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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咬牙,一握左拳,旋身过来,又如铁锤一般打向牛金的面门!牛金扣着胡猛的右腕脉门,顺势将身形一转,轻轻巧巧闪过了胡猛的左拳猛击,同时将扣在脉门上的左手五指暗一使劲,这一下把胡猛痛得歪下了身子“嗷嗷嗷”地直叫唤起来!
“哼——再换几个上来罢!”牛金一声劲叱,扣着他腕部的左手凌空一扬。胡猛顿觉一股巨力推来,身子一个踉跄,“噔噔噔”向前栽出去五六步,方才略略站定了身形——转过身来,他那一张脸已似猪胆般酱紫难看!
这一幕,韩健和他手下的那七百西凉士卒都看得目瞪口呆!
“呀——”胡猛一看自己的左腕,竟已被他箍出了五道红肿的指印,不由得恼羞成怒,抽出腰间佩刀便似疯狗般直扑上去!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两道人影一触即分,各自飞掠开来,落地对面而立。
却见牛金手中利刀斜指向天,亮若寒月,身形巍然屹立。站在他对面二丈开外的胡猛,却满脸涨得血红,右手虎口震裂,臂肘酸麻之极,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所握的佩刀已然绷开了一个深深的缺口!
“啊呀!这小子竟敢打伤我们西凉兄弟!”在后面围观着的西凉士卒们一见,气愤不过,纷纷挺矛举刀,就欲扑杀过来!
而牛金仍然是举刀朝天,嘴角微微掠过一丝冷笑,分毫未显惧意!
韩健控马执鞭,望着场外渐趋混乱的情形,一时也不知该当立刻冲杀上去,还是先暂观其变再做定夺。
这种紧张的局势气氛,甚至远远地影响了索桥对面那些隐在树林深处的紫渊学苑众弟子们!
伏在一棵松树背面的桓范见状,一下就捏紧了左掌中的箭弓,右手慢慢探向了腰间的箭筒!
“桓兄!司马兄还未曾有任何手势举动,”正在这时,胡昭倏地伸手按住了他的箭筒,附耳过来轻轻说道,“我们暂且先观察一会儿桥上形势再说”
桓范蓦然回头,深深地看了胡昭一眼,慢慢说道:“你说得对。不过,这一箭桓某终究是要发出去的,不然不足以震慑这些西凉匪兵。”
就在桥上战机一触即发之际,忽听得一个清清朗朗的声音响了起来,传进了全场每个人的耳中:“胡军爷和牛师弟的这一番切磋点到即止,也实在让小生大开眼界了!二位都是以礼而交、未伤和气,各位西凉兄弟不必这么剑拔弩张的罢”
随着这话声,司马懿已是微微笑着,站到了牛金和胡猛二人的当中,仿佛劝架一般悠悠而语。
“胡猛!退下!”韩健在马背上将司马懿的话听得清楚,他也懂得司马懿所说的“以礼而交、未伤和气”是何意思——倘若刚才牛金真要出手取那胡猛的性命,简直易如反掌。而且,目前尚还不知这灵龙谷中有多少像牛金这样的好手,又怎可任由手下这群悍兵不知深浅地挑起事端?一念及此,他将马鞭高高一扬,挥退了那些围上前来的西凉士卒,自己脸上却不露声色,一跃下马,缓缓走到司马懿、牛金身前八尺开外,双手拱了一拱,慢声说道:“想不到玄通子管先生门下的弟子竟有这等本领!韩某失敬失敬了”
“韩将军过奖了!”司马懿不卑不亢地欠身还了一礼,淡然答道,“小生和这位牛师弟在灵龙谷中的本领最是稀松平常了,与我俩功夫造诣相当者便有四百余人;而功夫造诣远胜我俩者,谷中尚有一百余人,只是家师一向约束得紧,我等从来不曾到谷外来走动。”
韩健刚才听得司马懿谈吐之际中气十足,显然也和牛金一样是个身怀武艺的好手,不由得心念电转:如此看来,这灵龙谷中的那些儒生个个都是身负绝技的高手,却不知司马懿所言是否属实。倘若事实如此,自己手下这七八百残兵败卒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此番来袭灵龙谷前,他已反复盘问过西河村民,得知这谷中大概仅有三四百名儒生——这与司马懿刚才所言有六七百人大不相符啊!想必是这小子在虚张声势!他若是虚张声势,则足以证明他心虚!自己和这帮西凉兄弟们仍然大可一试,再探一探他们的底细再说!否则,自己倘若就此收兵,颜面何存?想到这里,他右手一按刀鞘,脸上杀气隐隐而现!
司马懿见韩健在一番狐疑沉吟之后眸中忽又杀机暗生,心知此刻若不给他一个教训则后果难料,右手急忙往上轻轻一扬。
只听得嗖的一声破空锐啸疾掠而起,凭空里一支利箭猝然朝韩健直射而来!
“韩校尉小心!”胡猛和西凉士卒们一见,都不禁失声惊呼起来!
韩健此刻已是欲避而不及,惊得双目紧闭,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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