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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福儿琢磨这话不对劲,变了脸,擂他一记:“要下你自己去下!”
小姐脾气,无常天气,皇帝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就愠了,狠一收臂,大方地说:“好好好,那朕下面给你吃!”
谢福儿嘟嘟嘴:“不要脸。”还没嘟完,腰上一双手箍得愈紧,他声音悠悠晃晃着飘过来,呢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谢福儿从来没见他发酒疯,以前以为是他是酒量好,后来才知道他克制,不会有让自己喝醉的时候。
今天却成了一滩泥,那些沙陀使节酒量很好还是今晚的美酒太甘醇?
她把他大手从肚子上扒下去,生怕他一个兴奋劲用大了:“圣上先回寝殿去歇息吧。”
嘴巴一张,刚要喊,被他用大手捂住。
肩后的声音醉醺醺,不知道是不是酒意未涸,掺了些湿意:“明天就要走了。”
谢福儿哄孩子似的:“又不是不回来,礼佛罢了,乖,先回去。”
仍然像无尾熊抱住树杆子一样,死活不撒手。
谢福儿耳根子后有热气,沉寂中荡起回音:“别走,只要你不愿意,那些老杂碎们说什么都没关系。”
那是她没听过的语气,果然是醉了她吞了口唾:“六郎。”
“嗯嗯嗯嗯在呢!”好久没叫六郎,皇帝下巴点得她肩膀快磕出个洞了。
谢福儿小心翼翼试探:“我跟赵王掉水里去了,六郎救谁?”
死一般的沉静。
她听见皇帝响亮地吞了一口唾,大着发麻的舌头:“朕不会凫水,怎么办是好。”
一问到实际情况酒就醒了!连个哄人的话都舍不得说,更不提遇上事了维护自己。
孔君虞行刺事就该清醒了!蒋氏的今天,只怕就是自己的明天。
谢福儿唯一一点儿柔情没了:“都下了旨怎么能不走?今后还有谁信任圣上?圣上请回寝殿去。”
皇帝最恨她仗着天下为公的名义打她自己的小算盘,鼓起丈夫之气,一个横抱把她托起仍在榻上压上去。
谢福儿肚子都快被他压扁了,一急,怕会出问题,碰到床头*的夜明枕,借着枕芯里的明珠光芒寻到他的轮廓,一下砸到他脑勺上。
皇帝酒醉没力气,反应也迟钝,喉咙里“呃儿”一下,仰天倒了下去。
谢福儿见他摊成个大字形躺在地上,踢了踢他脑袋,又踢了踢胳膊,没反应,不敢叫人进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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