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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更多,而商别离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连猜都不必猜,将他的秘密泄漏出去的铁是跪在地上的楚庸和刘彪。很好,吃里扒外者就准备跪死在这里吧!
但常绯樱却浑然未觉他的怒气,自顾自说得不亦乐乎。“还有,你这个人也很爱虐待自己;你脚穿铁鞋,重达五十斤,两手的护腕套更是精钢所铸,沉重万分;除此之外,你喜欢睡冰床,假使出门在外没有冰床睡,你就会去检些尖石子儿来铺床;奇怪了,这样不会睡得很难过吗?”她问,可能够提供她答案的人早已鸿飞无踪了。
“咦,人呢?什么时候走的?我怎没发现?”
楚庸和刘彪同时回她一声长叹。“绯樱姑娘,咱俩给你害死了。”本来是想,这姑娘好像挺喜欢头儿的,就从旁推上一把喽!哪知她竟将他们告诉她的话全数原封不动送还了商别离。
这下可好,商别离给气得整个人都快炸了,足见那股怒火有多么旺盛。楚庸和刘彪已可预见往后数日的生活,那绝对只有“灾难”二字才可形容。
“有吗?”她天真的大眼像泓秋水,轻轻地眨呀眨的,偶尔泛起一丝涟漪,烟波缥缈、深邃迷离,隐约可见睿智深埋其中。
其实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为了他好,他真的不该生气的。
人们看商别离的眼神变了。
年方二十七便成为一方枭霸,商别离的存在其实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名门正派不耻他为求成名而挑战武林名宿的手段,冠他“修罗”之名,并非赞赏,其实是暗责他冷血无情。
邪派中人嫉妒他年纪轻轻便统领三十六寨、威风凛凛;因此他们无时无刻不想除掉他、好藉机取而代之。
没有人相信商别离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凭实力挣来的。“他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罢了!”这是众人心中一致的认定。
可听了常绯樱一席话,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商别离是用那种严苛的方法在练功,日夜不停,连吃饭、走路、上茅厕……都不例外。
那“服”字便不由自主浮上所有人心头了。
嫉妒他的心情依然不变,可在嫉妒之上却另有一种“佩服”的心情;商别离练功之勤堪称武林之冠。
有一些人开始想要亲近商别离,其中更不乏九大门派、四大世家之人。
楚庸和刘彪看得目瞪口呆,怎么口口声声喊著“正邪不两立”的名门正派有心情与绿林人士交好了?该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吧?
只有商别离洞悉个中原因,可他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他高兴怎样练功是他的事,要别人的佩服做什么?
他只觉得烦,过多的关注害他在执行毁村大计时变得绑手绑脚;万一这筹划多年的计划因此失败……
不!他不允许失败。这块土地已埋葬了太多冤魂,是将它推向毁灭的时候了。
任何可能造成此一计划失败的诱因都得加以防范才行。他在心里忖度著进杨家村后可能遇到的每一项阻碍;首先……
一阵拉扯打断商别离的思绪;是楚庸,他正在扯他的衣袖。
“什么事?”商别离皱眉。
楚庸先是摸摸自己的头,又两手合掌置于胸前向商别离拜了两拜,然后两只脚做出走路的姿态。
商别离两眉间的皱摺随著楚庸的比手划脚不停地加深。
眼见商别离居然不懂他的意思,楚庸急得直推刘彪,要他帮忙。
笨蛋!刘彪转送楚庸一记白眼后,随手折了根树枝在地上写下:少林方丈……
不必等他写完,光看泥地上那四个字,商别离也知道他最讨厌的麻烦事儿又找上门来了。
袍袖轻挥,他身如流星赶月,眨眼间已鸿飞缈然。
而毫无所觉的刘彪却还在卖力写著:少林方丈商请把头儿,明日午时,于“别来客栈”一聚,讨论神剑出世之事。
楚庸仰头,喷出两道火热热的气息,右腿飞起,踢向刘彪屁股,顺道抹去地上两行歪七扭八的字迹。
刘彪给踢得差点儿跌个狗吃屎,忍不住扬起一掌推开他,右手在地上续写:你干么?皮在痒、欠揍是不是?
楚庸难道还会跟他客气,照样一拳挥过去,并拾起地上的枯枝写下:人都不见了,你写给鬼看啊?
刘彪两眼在四周溜了一遍,续写:把头儿呢?什么时候走的?
楚庸白眼一翻:你写到一半的时候把头儿就走了。
刘彪不由得跳脚:白痴啊!你不会早点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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