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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歉鯴XX的事吧,睡一觉起来头都不见了,床上没有一滴血,这事就是他们这群人干的。
听到这里,我突然毛骨悚然,那个事件我是知道的,在同行中也常常聊起,那是个天大的悬案,大家都在议论,却没人敢去过问,虽然嘴巴上没有明说,但是这隐然成了我们行内的一个禁忌。我之所以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是因为我本身对那次的无头官员事件非常恐惧,二来也是因为我从司徒口中得到一个残酷现实,我这次招惹的人,竟然是他们。
我问司徒,刹无道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刹字,指的是罗刹鬼,传统鬼话里,那是个大鬼,奇丑无比,善使斧头,看谁不顺眼,不管是人是鬼,砍头再说。“无道”二字,有两层意思,一是指的当初创会时候的时局,的确是令华老师傅非常不满,用来呼应前面的“刹”,是说,杀人不问缘由,随鸾如麻的时代。二来他本是茅家道人,所谓无道,也是在指他的某种自嘲的境界,是为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生不逢时。于是他带着众人,隐秘的反抗。他还告诉我,就我跟他描述的我遇到的那种情况来看,这个在钱上下咒的人,早就预料到总会有人要烧钱,所以才摆了我一道,他说,能把你弄成这样,这个人你肯定惹不起,而且在起初就预想到会有同行烧钱,说明这个人的心胸和气量一定非常狭窄,你烧了他的财路,他就要断你的生路。这回我是真害怕了,司徒也察觉到我的害怕,他说,这样,你先坚持一晚上,别睡觉了,用香灰加坟土加红绳把自己围在圈里,打坐念咒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他们的人,恰好我有个比较熟识的,多少能卖我个面子,让他们自己来给你解咒,除此之外,你什么都别做,千万不要试图去反抗,会越来越糟的。
我答应了他,挂上了电话。不答应也没办法,我还没活够,还不想这么早就让一张英俊的脸庞从此消失。于是那一晚,是我过得最为漫长的一夜,我为了不让彩姐担心,特意让她回娘家一晚,饿了想吃方便面,不敢去烧水,只能吃干的,尿急了也不敢去厕所,只能站在圈内尽可能的瞄远一点尿,还不能让尿冲散地上的香灰和坟土。直到第二天临近中午我才接到司徒的电话,他说他已经跟刹无道人说过了,人家肯卖他个面子,让我在家等着他,他来接我。已经提心吊胆了一整晚,手上的痛感也开始渐渐有些回到最初的程度,吓得我都快哭出来。司徒来了我家以后,收拾起桌上烟灰缸里的灰烬和那没烧完的钱,一个上了岁数的人背着我下了楼,开车直奔和刹无道的人约见的地方而去。
那是一家酒楼的包房,那是我第一眼见到这个群体的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偏见的关系,我看他们在座的四个人都非常不顺眼。司徒把我放下,让我脚别着地,就盘腿坐在椅子上。那四个刹无道的中年人打量了我一番,态度明显的轻蔑,其中一个有秃子,造型和让子弹飞里的汤师爷很像,他阴阳怪气的对我说:“小娃儿凶也,来抢我们的生意嗦?你好多岁了?”我没见过这么严肃的阵势,很丢脸,有点心虚,于是就没敢回答。倒是司徒对我使了个眼色,说马前辈问你话,你要回答才是。我才说我26岁,但是底气明显弱了。那个姓马的说:“才26岁就开始甩起屁股超?你师傅是哪个?”我回答了他,大概是我师傅也在这行有些威望,所以听到我这么说以后,他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他问我“崽儿,你晓得我们是干啥子的不?”我说知道,此刻的我,就跟一个被审讯的犯人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我救人怎么反倒把自己给圈了进去。我也告诉他们,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撞了几位前辈的生意。司徒师傅也一直在边上帮着我说话,但是他的态度就比我强势得多,他那意思似乎是我司徒的名望在这里,你们如果要来闹,我也不怕你们,今天就当给我个面子,给这个年轻人把咒解了。
姓马的从此没再说话,坐我对面的一个额头有肉痣,嘴唇有些厚的人开口对我说,
“小朋友,今天当着司徒老师傅的面,我要你一句话。我们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了,你要在这行赚钱我们也不拦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今后遇到我们的人就自己爬远点,不要多管闲事,你有几条命来跟我们耍?”
我没吱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又说,“司徒师傅的面子我们一定会给,只要你今后自己给老子识趣点,否则哪个都救不到你!”这句话显然是说给司徒师傅听的,意思是今后要他也少管闲事,司徒忍着,没有做声,他为了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不过这个厚嘴唇下一句话就开始激怒了我,他说“你师傅我们也打过交道,今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只能教他把徒弟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