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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色俱是山产兽类之物,热量极高,倒也称得上丰盛。待得赖六麻子一走,汤笙将酒倒了两碗,伸手递了一碗给胡斐,悄声笑道:“在下一事不明,还请胡庄主告知。”胡斐轻声笑道:“于保镳问的可是那句切口的下半句?”汤笙道:“正是。这事我想破了头,却怎么也想不到胡庄主究竟是如何猜测到的?”
胡斐道:“这事倒也不是胡乱猜测来的。我是从洪湖三墨那里无意中看见的。”汤笙噫道:“怎么我却没看见?”胡斐笑道:“你搬的是人,我拿的是刀。人不肯说上半句,刀却透露出了讯息。”汤笙道:“刀能透露讯息?”
胡斐道:“那三把刀中的其中一把,刀背上刻有一行小字,我拿起时正对着雪地光影闪来,字迹清楚可见,正是那句切口的下半句‘一夜西风吹不住,月白霜清卧芦花’。当时我瞧着纳闷,谁会对着刀背刻下无关紧要的字句?这么一留神记了下来,没想到还真的是他们帮里辨识用的切口记号。想来这三个浑人读书不多,唯恐背不下来,因此刻在刀背上临时抱佛脚来记,岂知正巧被我无意中发觉了,这才顺利骗过了那守门的赖六麻子,想想也真是运气了。”
汤笙听的既奇又好笑,说道:“就是不知那三个黑不溜偢的家伙请的帮手是谁?”胡斐笑道:“待会儿要是正主找上门来,那可有一番热闹瞧的了。”汤笙哈的一笑,说道:“这时外头黑咕笼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天上又断断续续的飘着大雪,谁会注意到坐在荒山野地里的那三个哑巴来了?”
胡斐当时只见他右手潇洒一拂,却没想到竟是给三人点上了哑穴,倒也佩服他这手似轻若无的点穴功夫,当下不禁笑道:“乘那三人穴道未解开来,你我二人还是赶紧睡上一觉的好。”汤笙闻言,一脸笑的颇为诡异,说道:“胡庄主大可一觉到天亮就是。明日中午前,这三人的穴道,恐怕是无法自行解开的了。”胡斐奇道:“这话怎么说?”
汤笙屈指算道:“胡庄主的独门点穴法可撑得十二时辰,加上在下不成气候的鸡爪啄穴法,少说也可再增加六个时辰有余。这么算来,前后一共是十八个时辰,岂不是要到明日午时才能解开穴道的了?”胡斐啊的一声,说道:“这三人不会因此而送命了吧?”汤笙笑道:“这三只黑溜鸡那里这么容易死去?放心罢,那三人可是煮不熟,煨不烂的。”
胡斐想到这时外头严寒酷冷,就算三人真的是铁打的身子,要在风雪中撑过漫长的十八个时辰,那可也真是够折磨人的来了。汤笙见他脸现怜悯之色,已然猜到他的心思,说道:“胡庄主也甭太过担心了。在下之所以要将三人搬至背风面的岩石堆处来坐,自是早已考量到了三人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这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是怨不得人的了。”
胡斐听他说来,才知他果然心思缜密,就连要来整人受罪,竟也早已算计清楚不过。当下不禁摇头一笑,捧起碗来与汤笙大口喝干了酒,两人随即大动筷匙,尽将桌面碗盘给清了个精光,这才双双打着饱嗝,上床呼呼大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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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卷 第七回
(更新时间:2006…12…29 3:45:00 本章字数:8921)
胡斐与汤笙均已两日未眠,酒足饭饱之际,各自朝着暖烘烘的煤窑坑上躺去,未几即已双双沉睡过去。那赖六麻子进房收拾餐碗杯盘见状,不敢惊扰,蹑手蹑脚的动作轻落,退出房时悄悄将门带上,这才离去。
北方天色昏暗的早,但其时不过酉时光景,浑帮人众饱餐后纷至前厅喝酒饮茶,人声喧嚷,却不见有人猜拳斗酒嘻闹,只东一圈,西一落的各自聚拢聊着闲话,众人眼角间却不时的瞥向内院门廊处,似乎在等着什么。
这些人服色不一,有的身着锦缎棉袄大衣,手里拿着一个翡翠鼻烟壶,腕上戴着汉玉镯,俨然是个养尊处优的大乡绅模样;有的则是衣着寒酸,身上邋里邋遢的宛如街边游民,若非衣物不见破洞补靪,背上也无麻袋负在身后,否则还真容易让人误以为是丐帮份子。这伙人当中,有老有少,有僧有道,就是独缺女子。
这时就见东首南桌上一名魁梧山东汉子,声若洪钟的比手画脚说来:“嘿,不是咱家迳吹大话,上回在陕西石泉遇上了丐帮的八袋长老钟闵圣,他是陕西地堂拳掌门人宗雄宗老师请来的说家一方,为的就是凤阳府五湖门掌门桑飞虹连日登门叫阵,宗雄自知理亏在先,一直龟缩不出,却恼的桑飞虹一家伙烧了他的宝庄。”
对桌上一名光头和尚正咬着鸡腿喝着酒,听他说来,伸袖抹了抹嘴,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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