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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严歌维要求我,一定要好好的
……
我爸推了推我,“平平,怎么了?”
摇摇头,抱住我爸的脖子,“爸,我觉得我的天塌了一样。”
“天塌了没关系,你爸这块地还没陷。去问问邢照贺吧,听听他怎么说。别惹怒他,让他知道,我们手里没有证据,只是单纯的想知道结果。不会再把他告上法庭。”
我点点头。
“但是不管结果怎么样,安平,你都得记得,人是要往前走的。被过去绊住的人,没有将来。”
这话说着是这个道理,可是谁能容忍自己曾经生活在阴谋诡计里?一直信任,爱着的人,却是抱着愧疚之心来接近你的凶手?
我没让我爸开车送我去邢照贺那里,我自己坐公交车去的。我觉得我的脑袋一团热,根本没办法思考。所以坐在公交车上吹吹凉风吧。
天已经凉下来了,马上就要到深秋了吧。可是我的心还是乱的。我知道事情是向着那里发展的,可是我不确定,是不是所有的人的心也都像我以为的样子。
邢照贺没在家。
我也没给他打电话,就蹲在他家门口等着。
刚刚在车站边的小报摊上买了一包烟,点起来,叼在嘴里,当初就是拿烟跟严歌维勾搭上的。
邢照贺回来的时候,明显带着些酒气。见到了,定了一下神,“怎么了?这副表情,被你爸给赶出来了?”
“有事想问你。”
“进来说吧。”
我突然像个客人了,坐在客厅沙发上,局促的很。我想了一路,也不知道话要怎么问。
邢照贺给我端了一盒酸奶,他自己也拿着一盒酸奶,“别大惊小怪的,这东西解酒。说吧,什么事?小狗都挺好吧?”
“嗯。”
“你爸呢,有没有逼你?最近听说在严打,挺忙的。”
“你,认不认识麦苗?”
邢照贺想了想,“跟老夏的老婆麦田有关系吗?”
我摇摇头。
“我想不起来。”他说。
“两年前,严歌维的车在斑马线上,把她撞飞了。当场死亡。”
邢照贺拿着酸奶的手垂了下来,警觉的说,“我不知道这事。而且,怎么就证明是严歌维撞死的?你又怎么知道的?你跟麦苗什么关系。”
看吧看吧,他们都是这样,你丢给他们一个问题,他们能反过来问你一百个,直到把被动转化为主动,所以,我今天就算是问明白了,他也会扣个罪名在我头上。“麦苗是我女朋友。我看着她被车撞飞的。”
邢照贺按着太阳穴,半天才开口来了一句,“我不承认我知道这事。”
“我看到你下了车,走到麦苗的尸体边上,骂了两句。后来,我记下了车号,却被冒充警察的人带到了郊外,他把我从车上推下去的时候,我摔断了腿。然后又被臭揍了一顿,像碾蚂蚁一样。然后你乘着车过来,问我,还记不记得车牌号。于是我抱着我的猪头说,不记得。”
邢照贺笑了,“所以你这么讨厌我,就是因为你觉得我撞死了麦苗?又找人威胁你,揍了你?”
“我知道你只开自己的车,不开别人的车。所以,撞死麦苗的人,是严歌维,对吧?你是为了维护他。”
“你都说我从车上下来了。还说是严歌维?”
“我不记得你是不是从驾驶座下来的了。”
“你告诉我,小安。”他凑到我的脸前问,“你希望是谁撞死了麦苗?”
我的背往后靠去,“我不希望谁。”
“我知道了,你一直以为是我撞死了麦苗,因为你当时见过我,后来又看到我还是开着那辆车,只是牌号换了,对吧?但是,自从你有了个当局长的爸爸以后,你又让他查了车牌号,发现是严歌维的车,对吧?如果是严歌维撞死的,你就会想,严歌维心怀愧疚,所以才在医院接近你,后来又拐带你上 床,借此给你钱,对吗?如果是我撞死的,嗯哼,那最好。反正我在你眼里也不是好人。”
邢照贺又逼过来,“谁撞死的麦苗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希望是谁撞死的。”
看吧,我就说,他们一定会把问题再丢回给我的!
“不,重点就在于是谁撞死了麦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不,小安,”邢照贺笑了,“如果当时是麦苗闯了红灯。没人要为她偿命。”
我不记得当时是什么灯。我呆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