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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外星人。
我问:“你想到的解释是甚么?”
费勒指著大石:“他回去了,一艘宇宙飞船停在这里接载他,他上了宇宙飞船,回他自己的星球去了。”
我直了直身子,费勒的推论,再简单也没有,我立时向大石中间的那个凹槽看去。想起了高温把石头化成粉末的化验结果。而宇宙飞船在起飞或降落时,喷出高温的火焰,不是电影中常见的镜头吗?
可是,费勒的推论,却也难以成立 这件事,到目前为止,简直没有一个推论可以成立。
我摇著头:“如果他回去,为甚么要向我求助?”
费勒说不出话来,迟疑著:“会不会……另一种外星人要对他不利?”
我叹了一声:“星际大战选择疯人院作战场?”
费勒自己也觉得不对劲,搔著头:“他不是外星人,为甚么他的血型那么怪?”
我考虑了一下,才道:“这是他的一个大秘密,他极有可能是外星混血儿,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变成了疯子。”
费勒惊讶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又不住眨著眼,过了半晌,才由衷地赞叹:“卫先生,认识你真好,果然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
我有点啼笑皆非:“甚么好,人都不见了。”
费勒舐著嘴唇,一副心急想知道详情的样子,但又不好意思催我说出来。
反正长夜漫漫,我也睡不著,心情又烦躁,所以我和他一起在大石上坐下来,将我认识郑保云的经过告诉了他。
费勒听得津津有味,啧喷称奇,在我提到曾向一位替郑天禄诊治的医生求证,那医生的名字是费格时……。
四、唯一可以成立的假设
费勒更是兴奋:“费格医生是我的叔祖,真太巧了,原来我们家族也早和外星人有过接触。”
我笑:“这算是甚么接触。”
费勒又十分沮丧:“可惜他和我一样,没有把握好好研究的机会,我更是,唉,一年多,每天和他在一起,唉。”他唉声叹气了一会,又道:“郑天禄是著名的豪富,关于他的传说极多,有的已被渲染成了神话,都说他有预测的能力,那自然是外星人特殊的能力之一。”
我神情严肃:“这是极度的秘密,不要随便对人说。”
费勒答应著:“不会,不会。”他想了片刻,又道:“知道了郑保云发疯的背景,他最近的行为,倒不太难解释。”
我望著他,他顿了一顿:“他由于自己的身分而发疯,内心深处,一直怕被人知道他身世的秘密,这种恐惧,已成了他思想中牢不可破的一种潜意识。”
我知道他想说甚么,皱著眉,不出声,果然他续道:“潜意识在某种情形下表面化 那不是说他痊愈了,只是起了某种变化,他就感到自己身在险境,要向人求助,行事神秘……”
不等他讲究,我就道:“那是疯子的游戏?”
费勒点头:“可以这样说。”
我叹了一声:“我正是由于作了这样的推测,才出了事的。事实是,他真的失踪了,就在这块大石上,他突然消失,那和他的潜意识表面意识无关。”
费勒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他来回走了几步,跳上了那块大石,把双足踏进了那个凹槽之中,抬头向天,自言自语:“他是半个外星人,有外星人血统,就算他自己不肯承认,不想回去 ”
他说到这里,向我望来,神情有点不好意思,显然是由于他将要说出的话,是他的“大胆假设”:“……是不是他的血缘亲人……一定要把他弄回去?”
费勒的这个假设,乍一听,十分有趣之外,也相当滑稽,听起来有点像一种十分残旧的故事,一个大家族的成员,在外面有了一个私生子,大家族要私生子归宗,纳入家族的轨道之中,而私生子生性不羁,不肯屈服……那是伦理文艺悲喜剧,是电视肥皂剧的上佳主题,费勒竟把这种老套的故事,放在郑保云的身上。
可是当我想笑而未曾笑出来时,我迅速地想了一遍:到目前为止,也真唯有这个假设可以成立。
这个假设可以解释为甚么郑保云痊愈了仍然装疯,可以解释他何以要求救 因为外星人要强迫他回去;也可以解释他何以会神秘失踪 给外星人掳走了;更可以解释他为甚么要见我 他不愿离开地球。
甚至可以进一步地推测:他本来是一个毫无希望的疯子,忽然痊愈了,根本是外星人医愈他的。
外星人一直在寻找有他们一半血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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