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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多余,便没让您知道。”
钱太太僵立片刻,举步离开。
去过她如今的夫家,追过她送亲的队伍,跟着她和离后回往娘家的马车一直走一直走……她都不知道。那些事,让他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傻得可以,也狼狈得可以。
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可以平平静静地面对她,平平静静地拒绝她的要求。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可以为了眼前的儿女,对早已割舍的孩子予以寄望。
可他做不到成全。
如果他可以原谅她,那么,这些年,这些所谓的至亲,谁又曾原谅过他?
也不是冤冤相报,只是一想就烦——平白多出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妹妹,平白担负很多有的没有的事,荒谬。
账要是这样算的话,他岂不是连董家都亏欠?——起码,他们曾年复一年地给他锦衣玉食,起码,时不时地就会把他拎到跟前训斥一通——那也算是想起他、主动见他了吧?
蒋徽走到垂花门就停下来,等着他。
可是等到天黑,还不见他回来。
她回到外院找他。
他站立在夜色中,背着手,敛目看着地面,若有所思,神色无悲无喜。
刘全等人都在近前默默地站着,俱是神色黯然。
蒋徽摆手示意刘全等人去忙别的,走过去,寻到他的手,握住。
董飞卿转头看向她。
“回房,吃饭。”她笑说。
他微笑,颔首。
蒋徽更紧地握住他的手,同他一起回房。
这一晚,董飞卿夜半不睡的毛病又犯了:夜半,蒋徽没来由地醒来的时候,发现身旁枕畔空空。
她披衣下地,走到厅堂门口,挑了帘子,望见他站在院中,来来回回地,缓缓地踱步。
在他年幼时,钱太太是否让他伤心失望,她不知道,那时她正拼命地习文练武,生怕辜负婶婶和两位师父的期许。
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察觉到了他一些因为生母引起的闹别扭或是失落的时候。
他从不过生辰,每到中秋节、年节,也总是兴致缺缺,唯一高兴的是,手足都能得一段闲暇时日,可以结伴四处走。
——这是与她相仿的做派。
她的生身母亲走得太早,想有感情都做不到,生辰于她,便只是个提醒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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