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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啊,真是个奇妙的地方。闵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在了这边,不,应该说的是被盖在了这里。她躺在一个黑漆漆的箱子里,随着车队在颠簸。闵柳伸出手,结果还没伸直手臂就已经被低矮的盖子给阻挡住了,狭小的空间里一股酸臭的味道。闵柳揉着脑袋,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想起些许的片段,好像记忆中有人给她送菜,然后她胡乱吃了两口之后,就迷迷糊糊的了,耳旁听到有人低声说:“送出宫去”……醒来后,就被关在了这里。她倒并不慌乱,既然自己还没被毒死,那就还有希望。正在思索之时,外面传来了声音。“出宫运水的。”一个男人低沉地说,闵柳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没发现他是自己认识的人。“走吧。”貌似是看守宫门的侍卫一挥手,自己箱子身下的轮子开始咕噜咕噜地转了起来。“慢着!”突然被人喝止,闵柳心中一跳。“你的令牌呢,拿出来看看。”听到一阵摸索的声音,接着,“哦,原来是公孙大人派遣的,请走好。”一阵谄媚。闵柳心中疑团渐生,又是公孙尹恒,他到底想干嘛。这样子把我运出宫,是要把我送回月潭,惩罚我吗?闵柳冷笑,出了宫,我倒有千万种方法逃跑了,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马车走了不久,便貌似到了偏远的郊区,它也恰好在此停了下来。闵柳屏住气息,准备在他揭开盖子的时候突然反击,攻他个措手不及。结果等了许久,却迟迟未见反应。而且自己所在箱子旁的人活动的声音也不见了。闵柳心中虽然生疑,却按捺住自己,先按兵不动。外面的光从缝隙中射进来,闵柳一直在等待着,一直等到光线消失,外面陷入黑暗。已经到夜晚了。闵柳心想。想着,便用手推开了面前的盖子,坐起身来。环视周围,再也没有人,看来那人早就走了。闵柳松了一口气。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出宫来,明明自己并没有找到冯龙令。闵柳晃了晃头,将没有来由的想法甩出脑袋,心中却对公孙还是有着一丝浅浅的感激。她出来了,不用再待在那个大鸟笼里,虽然自己并没有被关禁闭,却像极了失去自由的鸟儿,无处伸展。离开了皇宫,自然程家的案子侦破的机会便小了很多,甚至并没有可能再翻案。闵柳看着天空的繁星点点,烦恼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她付出了那么多,得来的又是什么呢?自己执念那么大,到头来有获得什么吗?突然一阵忧愁像海浪一样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她重新孑然一身,现在要去金国战场寻找她的爱人。现在这就是她的使命,也是她拼了命也要去做的事情。洛炽哪怕真是死掉了,也要看见他的尸体,也要把他带回来。叶落无声,一下轻功施展的声音过后,那里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箱子。身处于那么金碧辉煌得一个地方,洛炽却开心不起来。他醒来已经十天了,问了服侍他的下人,得知距离败仗已经有足足半月。心中的不忿与懊悔尝尝折磨着他,让他寝食难安。他一再询问是谁把他救回来的,可那些下人都摇摇头,不愿告诉他。房间的主人还是迟迟未出现,想要冲出去,一是苦于自己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二是他的内力好像被某些东西压制住了,封印着,任他如何施展,都无法动用到一丝一毫。两国的战争如何了?弟兄们如何了?闵柳……她又如何了?听到自己战败的失踪的消息,她会怎样?每每想到此,洛炽便像被虫子噬咬着全身,疼痛蔓延。若不是他决断错误,也不会带着大家进入了一个如此明显的陷阱。金国人阴险狡猾,梁国与他们的仇怨不共戴天,他又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养伤?“放我出去吧。”洛炽被囚娜绮丽虽然那天拂袖而去,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她来得便频繁多了,似乎是日日来,和洛炽聊一些有的没的。洛炽有一次实在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若是想折磨我尽管来。”娜绮丽怔了怔,“我怎么会想折磨你呢?你又说这些混账话了。”娜绮丽跟着他学了几句中原话,但学的不太像,混账话这三个字被她说出来还是带了一点异域风情。“我可是……可是……”娜绮丽涨红了脸,“我想让父王留下你,当我们金国的驸马如何?”洛炽一开始听到要留下他,刚想开口,但下一刻听到当驸马,硬是把他要说的话逼了下去。他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娜绮丽,不敢置信。原来这英勇骁战的公主,是看上自己了……洛炽心中百味交杂,自己的性命现在倒是无忧了,但是……他试着运了一下功,无济于事。看来他被喂了药,现在武功一点都使不出来。“公主……”洛炽面露难色,看向脸色绯红的娜绮丽,“我在中原,早就有妻了。”娜绮丽神色一变,眉眼间染上灰色,“什么?”“我的妻,还在宫里等着我回去。她是个很漂亮很聪明的人……”“有我美吗?哼。”娜绮丽嗤之以鼻。“她纵然没有你的美艳,但在我心中自然是最美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