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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正二品的昭仪,你犹自挑三拣四,哭闹不休!你倒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我要当皇后。”我眼睛红红,看着他说。
陈文昊惊呆了。他几次想开口骂人,终于忍住了。
“你做梦!”他向着我低声吼道,“你在梦里当你的皇后吧!”
恰在这时候,有人在寝殿门口一探头,陈文昊立即就看到了。
“滚进来!”陈文昊喊道,“有什么要紧事情?”
来人却是小太监李福成。
李福成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将诧异之色尽数掩去,低头回禀道:“郑贵妃使人报说,今日又开始腹痛,在建章殿中哭闹不停。皇后娘娘相劝不住,便派人过来看一看,皇上可否起了。”
最后一句话实在是可圈可点,精妙非常。
陈文昊脸上红了一红,一拂袖子道:“朕早起了,连午膳也用过了。既有事,怎不早来禀报!”便有起驾之意。
李福成颇有眼色,急忙抢在侍者头里,将陈文昊的锦袍捧来,与他披在身上,又跪在地上,摆弄了半天下摆。
陈文昊颇为不耐烦:“随便弄弄便是了,此间哪有工夫计较这个?”想了想,又向着李福成吩咐道:“你守在这里,莫叫她又闹出什么事来!惟你是问!”便警告似的看了本公主一眼,急急离去。
陈文昊走后,李福成躬身垂手站在我身边,一句话也不说,一双眼睛却溜溜地乱转。
本宫此刻已经知道此人心性未定,是怕是被陈文昊帝王魅力所折服,再也不敢重用,于是对他恶声恶气道:“你杵在这里乱看些什么?还不快出去!”
李福成却道:“娘娘切莫动怒,以奴才来看,皇上心中对娘娘自然是非比寻常,只是娘娘吵闹不休,每每寒心。宫中女子,无论出身贵贱,皆是仰仗帝王宠爱而活,娘娘切不可……”
这人倒真个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此时竟有闲心教训起本宫来了,果真是给三分颜色,便敢开染坊。
“你闭嘴!”我冲他喊道,“我和他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烦死了!还不快出去!”
李福成愣了一下子:“皇上起驾时命奴才好生照看娘娘……”
我冷笑一声,突然将外袍脱下,里面那桃红色的抹胸和白皙的肩头便露了出来。李福成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虽说你是宫中的内监,却也要有些避讳。本宫正要午间小睡,不定便要换掉贴身衣物。你站在一旁,却不妥当。”我训斥他道,“还不快退下了!”
李福成毕竟年纪小,经验不足,听了本公主这番话,竟然无话可说,于是涨红了脸,诺诺退下。
待到寝殿之中再无旁人之时,墙壁里便听见一声轻响,紧接着,墙边的花架自动分开,独孤伤从墙里跳了出来。
“公主殿下的迷汤功夫,似乎并未奏效啊。”独孤伤开口便道。此时皇宫戒备森严,不比先前,他从密道中来,早在午膳之时,便潜伏其间了。是以本公主和陈文昊的对话被他听了个十成十。
我却毫不惭愧。
“陈文昊若真被本宫这三言两语唬住,便也算不得贤明的君王,骗得朝廷上下能人志士为他效忠了。”我道。
“既然公主早知他会拒绝,何必要说?”独孤伤奇道。
“只因本宫向来就是这般嚣张任性的性子,”我道,“便是想当皇后,也要光明正大,嚷将出来,至于究竟该如何处置,便叫陈文昊一个人头疼去吧。”
独孤伤想了想,点头表示懂了。
“公主可有要吩咐属下做的?”他很是上道。
我笑了。
“昨夜上元节,宫中夜宴,倒发生了一件奇事,你知不知?”我笑着告诉他,“郑氏嫡女、贵妃娘娘有孕在身,本该万千呵护在一身,岂料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落魄的亡国公主泼了一身热油,脉相亦不稳当,龙胎几欲不保。”
“啊!竟有此事?”独孤伤十分夸张地叫道。
我点点头。
“然则皇上就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却任由郑贵妃痛得惨叫,在旁打滚,那个前朝公主却未受到任何责罚。你说怪不怪?”我循循善诱。
“怪!简直是太怪了!”独孤伤附和道。
“昨夜本是十五,按例是正宫皇后娘娘和皇上相聚的日子。然则皇上却未至皇后宫中,也未留她在自己宫中过夜,反倒去临幸了那位前朝公主,一直闹到午后方起。你说说看,皇上是否太过荒唐?”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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