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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误会了,解释也没用。”叶瑞航自嘲地笑笑,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刚才的一幕不过是众人眼中的幻象。
有些情绪,表现出来,也只会徒增困扰罢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吱声?”许潇然忍不住嘟着嘴唇瞪着张勋,这家伙平日里不是能说会道、两面三刀、舌战群记的吗,为什么刚才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
“吱。”张勋马上从善如流。
许潇然:“……”
她非常确定她刚刚并不是这个意思,这家伙没事吱吱地乱叫,以为自己是顽皮鼠吗?
许潇然转而将目光倾注在叶瑞航身上,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们两个大活人,难道说不过一个榆木脑袋吗?
“没用的,老板左脑里面是面粉,右脑里面是白水,混到一起就是浆糊,和他说不通道理的。”张勋急忙表明立场,他不是不想解释,而是解释了老板也不会听啊。
“那你就这样任由他误会你,你就不怕他扣你的年终奖?”与张勋打交道这么久,许潇然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他一两句话轻易打发。
“他现在没有时间思考扣奖金的问题。”说到这里,张勋忽然叹了口气,继续道:“要是有一个人和他解释,说不定他会听得进去?”
“是谁?”八卦神马的果断最有爱了,能让骆云岑脑袋里的浆糊失效的人,一定是神一样的存在,她要顶礼膜拜。
“你的偶像,现在在医院躺尸的那个。”张勋忽然间有些怀念许潇然了。
许潇然欲哭无泪地干瞪眼,她那不是躺尸,她那是被迫休眠。
“为什么?”许潇然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自虐。
“美人计,绝对能秒杀老板全部的怒火。”张勋早就看穿了骆云岑对许潇然的那点小心思,也丝毫没有在这叔侄二人面前隐瞒的意思,估摸着他们一个不关心,一个听不懂。
听到这句话,叶瑞航与许潇然两人瞬间精神焕发,模样像极了刚刚从医院打鸡血回来的状态。
许潇然试探性地用眼神与叶瑞航交流,“该死,我又不是灭火器。”
叶瑞航咧嘴笑笑,冲着她挑眉示威,“没错,看到你,他不但不会熄火,估计还可能欲/火焚身!”
许潇然双手叉腰,一个“靠”字险些脱口而出。
一旁的张勋看得一愣一愣的,奇怪,这一大一小相处的模式为什么这么别扭呢,难道是他观看的方式不对吗?
原来应当相对和谐的碰面,就这样在充满抑郁中结束。
回到叶家,叶瑞航立刻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许潇然试探性地敲了几次门,却始终没有反应。
无聊地在粉红色的公主房中揉着粉红大布娃娃的脑袋,许潇然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又又叹了一口气……
已经忘记了自己是第多少次发出叹息,许潇然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一个苍白的背景,既不能用叶菡的身份为这个争吵不休的家庭带来应有的欢乐,也不用用许潇然的身份替恒天尽一份心意。
耳边忽然回响起刚刚张勋说过的话,许潇然忍不住生出了一个大胆的主意,若是她将一切光怪陆离的事情告诉骆云岑,并且劝解他与叶瑞航解开误会,成功的概率会是多少?
虽然骆云岑满脑袋浆糊和豆浆,但许潇然竟是对他萌生了几分侥幸,她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叶瑞航这种强大而彪悍的推理与认知能力,此时危机四伏,状况横生,她真的不想一直做一个无奈的观众,看着别人的悲喜,即使自己一直处于揪心与关心的状态,却始终无能为力。
人一旦生出了某些想法,便很难打消那股子冲动。许潇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不想一直占据着叶菡的身份,却一直做一个默默的旁观者。想到叶瑞航痛心疾首的模样,想到叶瑞航连续几个通宵看资料的疲惫脸孔,想到叶瑞航与叶瑞鑫争吵时的痛苦与茫然,许潇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这种感觉来得十分迅速,又十分莫名其妙,丝毫没有给许潇然仔细探究的机会,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唯一坚定不移的,依旧是方才的冲动,现在早已演化为愈演愈烈的蠢蠢欲动,她想要做一点什么,哪里可能以失败而告终,哪怕被别人误会成疯子。
心里打定了主意,许潇然从抽屉里拿出水蓝色的皮夹子,从里面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塞到口袋里,这些都是邓琳与叶瑞鑫平日里给她的零花钱,想不到今天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在楼道里暗暗观察着叶瑞航房间的动静,没过多久,叶瑞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