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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作為溪寶的爸爸,顧衛家對溪寶還是很了解的。
紀璟硯會讓溪寶接觸龍影,必然是想讓溪寶為龍影治療。
溪寶腳步一頓,臉上顯出幾分忐忑來:「爸,我先跟你說件事,你不許罵我。」
「嗯?」顧衛家挑眉。
溪寶咽了咽喉嚨:「那個,我用功德之光幫龍叔緩解病況了,龍叔的病情很嚴重。」
她爸說過,不許她濫用這些能力的。
「那對你的身體影響可大?」顧衛家到現在都還能想起溪寶小臉煞白昏死過去的模樣。
安大師說過,溪寶每預測一個大事件或者過度使用功德之光,都是在消耗她自身的壽命,顧衛家就滿心的不安。
「沒多大影響,我都控制了的,龍叔也說感覺好多了。」溪寶沒有說的是,在她用功德之光給龍叔治療後,眉心天眼又若隱若現。
師傅是給她封印起來,到她十六歲才能自行解封。
可現在,好像天眼又要破封了。
溪寶想,難道是她最近功德之光用多了,出現了自行破封的反應?
顧衛家糾結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對你的影響不太大,那你就幫幫他,他值得!」
溪寶頓時笑顏如花:「爸,我知道的。」
溪寶從陸家出來的時候,溪寶正要乘車去天橋,她和紀璟硯約好了,每隔兩天她都會去七里巷看望龍叔。
「南溪。」陸沂深背著書包從陸家出來,「你要回學校了嗎,一起?」
溪寶怔了一下,搖搖頭:「不了,我還約了人,你先去吧。」
正好不遠處的班車到站,溪寶沖他揮揮手,向那輛班車跑去。
陸沂深看了一眼那車,行駛的方向和四中相反。
約了人?
是紀璟硯?
陸沂深被自己腦子裡突然冒出的想法嚇了一跳。
自從學校里傳出一些風言風語,說顧南溪跟新入學的紀璟硯走得很近後,陸沂深的心境有些亂了。
他知道,這兩三年來,自己越是關注這個姑娘,就越是被吸引。
然而這姑娘的年紀還小,老師們也說了,不能早戀,會影響學習。
他不怕自己會受影響,但顧南溪不一樣,她還小,更容易受到影響。
他想著再等等,再等等。
等他高考完,就向她表白。
可——
現在他還等得到跟她表白的機會嗎?
陸沂深的苦惱,溪寶並不知曉,她和紀璟硯來到七里巷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消息:龍影已經離開了。
紀璟硯皺眉,他那個毛病,白天怕太陽,夜裡怕冷,還能去哪兒?
今天是陰天,無風。
傍晚,一輛麵包車停在了一座青山下。
太陽剛落山,再無一絲餘暉停留的時候,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走下車來,他的身上裹挾著一件厚厚的軍大衣,腳上穿著厚厚的棉靴,光看他這一身裝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寒冬臘月了呢。
胖叔下車要去攙扶他,高大的男人擺擺手:「我還沒弱到走不動路,你在這等著,我上去一會兒就來。」
青山頂上立著兩個小小的墳包,第一個墳包上有塊小小的石碑,寫著紀錚的名字。
第二個墳包上刻著四個字:紀錚之妻。
今天是他和她的祭日,他來看看他們。
龍影伸手拍拍第一個墓碑,像拍著兄弟的肩膀:「我回來了,那個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好好安歇吧,這些年我不在,是不是沒人來陪你嘮嗑了?」
他對著墓碑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陣,才拿出一疊紙錢,在墓前燒了起來。
說完了,才又緩緩地走到第二個墳包前,他在那塊墓碑邊席地而坐,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傳出。
「不知不覺,已經十六年了」
龍影起身,從身上抽出一塊潔白的手帕,輕輕地擦拭著墓碑。
擦完墓碑後,他又開始拔草。
她生前愛乾淨,衣服只穿白色的,這裡雜草這麼多,她會不高興的。
等擦完墓碑又拔完草,他才坐在墓碑旁,一邊燒著紙錢,一邊靜坐著,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滿是溫柔。
沙沙。
有細碎的聲音從青山的一邊繞過來,龍影抬頭,四目相對,氣氛有一瞬的凝滯。
紀赫驚疑地看著那人,這還沒到寒冬臘月呢,包裹得那麼嚴實,不知道的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