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页)
的是南观音庙。在小山门北面,是村里的奶奶庙和老爷庙,还有一间是弥勒佛,另外一间是药王庙。村西北面还有一座河神庙,村东南圪台上有文昌庙。
如今,只有佛殿与大山门尚存,亦岌岌可危,充分显示出历史的沉重和古老。其余的建筑就成了历史,大山门东边的钟楼,在我小时候还在,好像还悬挂着一只大钟,钟的外边还有文字,钟楼底下是当时学校存放杂物的库房。
整个村子呈海龟形状,头朝西,正对村西阴山,尾朝东,背靠系舟山,就像刚从晋阳湖里游出来的一只巨型海龟。村西大寺庙就是海龟的头,村中一条东西大街,大街朝南朝北各有三条小巷,代表着海龟的六只脚。村庄还有这么一个特点,就是东高西低,人们都称寺庄村是倒流水,言外之意是指寺庄村的人气旺盛,财源广进,是一块风水宝地。
过去的说法是,张邢两姓,姚霍两家,意思是说,村里只有张姓和邢姓是大姓,其它就只有一家姓姚的和一家姓霍的。也有人说,村里原先还有周姓李姓及其它。他们的理由是,村里有许多地名都与这些姓氏有关。如:周家洼,李氏垴,霍家垴,姚家坟,还有许多。张邢两姓是从始祖那时才迁居过来,以至繁荣成如今这种气候。现在不同了,姚姓在解放那年就迁移在三交镇西边一个小村庄了。霍姓尚存一家。社会的发展,杂姓也就多了,有从南沟迁移出来的安姓和王姓,有从白石迁移过来的赵姓,有从里沟和山东迁移过来的宁姓,还有随妇招来安家落户的韩姓,等等。
一般说来,张姓多居住在村的西面,邢姓多居住在村的东面。现在又发生了变化,原先宅院变小了,原因是生儿育女,娶媳嫁女,人多了,原先的房子就不够住了。于是,就向四周延伸,主要还是向东延伸。于是,村东也有了姓张的,村西也有了姓邢的,就像我国五十六个民族那样团结。
有首古诗是这样描绘过去农村生活的,我以为用来形容我的家乡,也是非常合适的。
高槐荫屋柳遮户,
禾满平原花掩坞。
牛羊眠野犬不惊,
来往人呼为大王。
女勤蚕桑男力田,
仰事俯育无忧煎。
日出而作入而休,
渴时则饮困时眠。
东邻西舍频酌酒,
不用杯盘用瓦缶。
迎春送腊闹儿曹,
祷雨祈睛赛刍狗。
吃饭:礼为尚
吃饭:礼为尚
人生在世,第一要素为吃饭。古人有“民以食为天”之说法,可见,“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这句俗语的正确。由此引出村民“吃饭”这篇短文。
下面抄录我在北京工作时写的一篇文章,我想能够说明“吃饭”这个问题的。
今天(指2007年10月25日)中午在饭店吃饭时,看见一位民工吃饭的样子,由此想起一件我最讨厌的事情:吃饭吃出声音。
古人有许多“规范”的标准,来纠正人们的日常行为。比如“笑不露齿”,比如“食不言语”,等等。笑不露齿,说明祖先不刷牙,牙齿不好看,以免露出来让人笑话。食不言语,照我理解是一心不得二用。吃饭就想吃饭的事,睡觉就想睡觉的事,反过来讲,睡觉时想起吃饭的事,其结果可能是越睡越饿。吃饭时想起睡觉或其它方面的事,一是影响食物消化,二是不利于健康。其中原因,我没有研究,但我深知,专心致志,总比三心二意要好。
老家有“坐有坐相,吃有吃相”之说,其中的相,无疑就是古人所说的礼仪。在此先将其“坐”搁在一边,单说吃饭之“相”。
过去,人们将女人比作墙上的泥皮,剥了一层又一层,取义为随意。但是,反映在吃饭之上,却是以女性为“中心”的。比如,家有公婆,那掌勺的就非她莫属了。只有等婆婆走了,儿媳妇才能登台“上场”。村里人常说,媳妇熬成婆婆,意思就是媳妇掌勺了。这里一个“熬”字,是儿媳妇多少泪水写成的啊!其中甘苦,只有“媳妇”心中有数。
把这个“规律”往深处想,也可以反映出那个社会粮食的贫乏。所谓掌勺之人,就可凭自己的意识,给不同人的碗里,或多或少地掺杂一些个人感情。
吃饭的位置,以例说明。比如家中有父母、儿子、媳妇、闺女、孙子,挨锅台的炕头,肯定坐得是母亲,炕中间为父亲,以显其尊。父亲与母亲之间,应该是闺女。父亲旁边自然是儿子。孙子随其意,想坐那就坐那。
儿媳妇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