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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的一颗脑袋甚是光亮,来人才要开口问这一群和尚围在一起干嘛,就见带头的和尚瞬间回过头,狠狠地看了锦衣公一眼,那一眼到让锦衣公没了注意,素一这和尚虽不正经,但脾气历来都好,除了为人懒散一些,却视佛如命。
好奇的凑过去,即便几个小和尚都翻白眼,锦衣公还是不要脸的探头去看他们再看什么。
就见趴在地上的素一小心的用袈裟围着一只雏鸟,不知哪来的雏鸟,身上一根毛都没有,此时正闭着眼睛窝在素一的袈裟上,不知是睡了,还是死了。
戳了戳一旁的小和尚,锦衣公道:“多久了?”
看小和尚举了一个一,锦衣公道:“一个时辰?”
“一天,这鸟是昨天落下来的,主持说,万物都有灵性,佛祖既要它落在无妄寺,就是这生灵和寺有缘分,所以能保下,就不能让它死。佛母孔雀大明王原也是鸟的,”
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和尚,再看整整一天滴水未进的大和尚,锦衣公颇为无奈,这和尚念经念傻了吗,这鸟要是永远不动,他是不是就要跪一辈。
站起身,一把提起大和尚,锦衣公勾了勾手指,刚刚还狗腿的侍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大和尚护在袈裟上的鸟抓在手里。就在大和尚回神,要找锦衣公拼命地时候,利落的侍从已经从天而落,手中空无一物。
眼见主抓着的和尚一脸可怜样,自己主又颇为无语的,侍从急忙道:“素一师傅,您错怪我家王爷了,这合欢树的树顶有个新鸟窝,这鸟是那鸟窝的雏鸟,北风刮着落下来的,小的已经把鸟送回去了。”
“真的?”
“佛门重地,小人不敢说谎。”
“阿弥陀佛,这我就放心了。”演戏一样的收回眼泪,一天滴水未进,小脸惨白却难掩面容清秀的素一和尚看着还拉着自己在袈裟的锦衣公道:“哎呀,七皇何时来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明觉还不快上茶?”
瞧着他那样,被素一尊为七皇,年前被封凌王的萧煋颇为无语,可若外人看到萧煋这样,怕是会更无语,当今圣上最不得宠的幼,九年前因之事被圣上牵连,不过总角之年就被丢到西北,名义上是历练,实则连发配都不如,而这位七皇也着实不争气,在漠北九年,毫无战功不说,更是胆小如鼠得让人唾弃,若不是如今圣上老迈,一日梦中想起还有这么个儿,或许都没人会记起这位七皇,也就没有他千里回京,受封凌王的事儿了。
跟着素一进了内堂,九年光阴,香油微薄的无妄寺破旧不堪,可素一却守着这小小的寺,守得特别快活,走进满是尘土的内堂,萧煋嫌弃的擦了擦金身佛像上的尘土道:“你这样供奉佛祖,佛祖知道吗?”
“佛祖是放在心里的,我心中无尘,世间多脏与我何甘。”
“不说你自己懒。”
明觉上了茶水,萧煋随身的侍从长鸣下去,佛堂只剩他二人,素一才道:“不是说怕就留京城引人怀疑,年后就回漠北,来我这小寺做什么?”
“我见了父皇一面。”
那七个字,让已远离凡尘,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和尚回过头,眼中少了刚刚的玩世不恭,多了几分认真,九年前齐王之乱后,帝心思便开始捉摸不定,这些年更是远离朝堂,隐在后宫,把政事都交予皇后背后的秦家,这些年秦家霸占朝堂,皇后左右后宫,京城姓已在传,只怕这江山到了帝这里就改姓秦了。
这几年,皇后一直对外宣称圣上多病,要悉心调养,所以不见群臣,皇也是一样。为了见圣上,云九也曾动了不少人脉,内宫的,江湖的,都未曾成事,难道真是血浓于水,萧煋不过才回来几日,就见到了圣上。
茶是乡野粗茶,却比大漠的烈酒柔和许多,萧煋知道他那脑袋再想什么,抿了一口茶水才道:“我也没想到,回宫之后,我在正阳宫前跪了日,只说九年没见父皇了,然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皇后娘娘成全,或许是因我提到了老八,皇后动了恻隐,所以准我见了父皇一面。”
萧煋说的老八是圣上最小的儿,八皇萧屏,皇后幼,九年前惨死,萧煋比派往漠北,萧屏只有六岁,圣上便立这位幼做,只可惜屏儿命薄,九岁那年,册封大典前一夜,失足落水,被救上来已经奄奄一息,这些年秦皇后为了这半死不活的儿耗尽心思,就这样萧屏的命被用药吊着,才活到今日。
当没听到萧煋说的八皇,素一道:“如何,云九上次带来的药里有诸多安神的,药力很猛,若我猜得不错,怕是圣上熬不过这两年了。”
“的确……。”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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