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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抽烟,每次十二口,烟泡要打得小而紧,火候老嫩要恰到好处,一到
抽烟时候,必须立刻到嘴。有一次饭局夜归,小陈妈的烟泡还没打好,
灯捻又告不济,她迫不及待吞下两枚生烟泡,立刻头晕目眩呕吐不止。
有位记者不辨青红皂白..发了一条消息,说她与新欢口角,服毒自杀,
害得她到处辟谣。她的女佣小陈妈,因为这次新闻,反而博得烟泡高
手美誉,后来被北平煤市街一家土膏店知道,聘为二老板,一方面给客
人烧烟,有时谈谈赛二爷往事,倒也混得不错。唱蹦蹦戏的小白玉霜,
在未拜白玉霜学戏之前,原是这家土膏店的烧烟女郎,她烟烧得圆润
松柔,就是小陈妈传授给她的呢!汉口人称烟馆打烟的为烟猴子,每
人一块汉玉或翡翠烟板,打烟泡就在玉板上翻滚。汉口最有名的一位
烟猴子叫胡老四,他能把烟泡打成十二生肖,最妙的是他打的弥勒佛
长耳蟠腹憨态可掬.用锡纸包起来,可以三天不溶,可算一绝。
小曼暗恋阿芙蓉
有绝代佳人之誉的名女人陆小曼染上阿芙蓉癖,是受了上海名票
翁瑞午的诱导。翁原是世家子弟,除了祖遗的古董字画之外,还拥有
一座茶山。小曼自与王赓仳离改嫁徐志摩后,在天马会京剧彩觞时跟
翁瑞午唱了一次《贩马记》、一次《玉堂春》后,翁瑞午就阴魂不散缠上
了陆小曼。小曼体弱多病,瑞午有一手推拿绝技,时时推拿也就不知
不觉由扳个尖而抽上瘾了。志摩看小曼陷溺日深,于是劝她戒掉鸦片
远离瑞午。两人由言语龃龉争执反目,小曼突然发了小姐脾气,从烟
榻上抓起烟灯烟枪,从楼口掷下楼去,一只铜烟盘从志摩额角飞过,虽
然仅仅擦伤一点油皮,可是把志摩的眼镜玻璃打得粉碎。诗人一怒之
下,愤然搭机飞平,打算重度他教书生涯,谁知飞机就在离济南不远的
党家庄上空遇雾撞山,一代文豪,就这样机毁人亡,龙光遽奄了。出事
之后,小曼自然是深感内疚素服终身,可是她由于体弱多病心情恶劣,
鸦片反而越抽越多,骨瘦如柴面目黧黑。到了1962年,翁瑞午变尽卖
绝,终于一病不起,他在弥留时唏嘘地说出一句良心话:“我劝你抽鸦
片,我把你害苦了。”陆小曼万斛闲愁,没过几年,也就香消玉殒了。
李鹤章的侄孙李瑞九,是当年上海名公子之一,他娶的是上海名
闺盛三小姐(盛宣怀之女),两人烟癖都很深,一榻横陈,两灯相对,倒
也怡然自得。他们夫妻抽烟,从不困灯,也不喝一口酽茶把烟压下,所
以他们夫妇男则雍穆雅洁、翩翩裘马,女则柔曼修嫣、风度华艳。有一
次盛三在酒后吐露她保颜秘诀,说是她每晚睡前吃一碗生折嫩鸡粥,
所以红颜永驻。这个私方是否灵光,则有待美容专家们去研究了。
早年北平梨园有个传说,唱须生的如果能抽两口大烟,嗓筒的韵
味自然好听,所以从老一辈谭叫天,到后来的余、马、言等人,都是十足
的瘾君子。其中最有趣的是言菊朋,言在夏天喜欢穿黑纺绸大褂,冬
天爱穿黑摹本缎的棉袄。他经常在北平旧刑部街哈尔飞戏院唱夜戏,
他住在北新桥箍筲胡同,上园子之前,在家把大烟抽足了才动身,可是
从北城到西城,就是汽车,也足足要走个半小时,前半出烟劲还足,可
是到了后半出就顶不住了。
当时禁烟虽然时松时紧,可是还没有哪一位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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