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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的爪牙不知好歹招惹了他二人,给点中了穴道。
挨着这二人的一张桌上坐着两个文士打扮的中年。这二人全是一身宽大直裰,一人背后插着一支铜笛,一人背后插着一支铁笛,正自怡然自得地对饮。看他二人意兴盎然,倒似是在月白风清的江边把酒临风。
鹤云听得身边那孙掌门指着那两个文士低声道:“嘿嘿,适才出手的人中就有他二人,'铜笛追命'方文奇,'追命铁笛'方章奇,想不到'青城双奇'也被惊动了!这两人一到,咱们怕是只能瞧瞧热闹了。”鹤云瞧见这青城双奇身边竟也站着一个呆若木鸡的黄衫汉,只听那孙掌门又道:“只是那黑袍客的功夫似是更胜一筹,他和那紫衣少年是什么来路,老孙可当真不知了……”这时却见那方文奇举起酒杯向那黑袍客笑道:“这位兄台身手潇洒得紧,适才只用了三招便料理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恕愚兄弟眼拙,兄台的身手好象是华山派的,不才和贵派的凌掌门甚是熟捻,倒要请教兄台尊姓大名?”黑袍客大咧咧地道:“你走了眼啦。洒家不是什么狗屁华山的,哼,老子没名没姓,可比不上你青城双奇大名鼎鼎。”他言语粗俗无礼,屋中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方文奇脸上微微变色,随即淡淡笑道:“在下卤莽,包涵包涵。”鹤云暗想:“这些人互不相识,却齐聚于此。想必是全以为刘大哥身上有什么藏宝图,这才从四方赶到此地。哼,他们一时不上去和刘大哥动手,必是畏惧他身手了得,害怕自己未必稳操胜券,给旁人捡了便宜。这么看,人聚得越多,他们越是相互忌惮,刘大哥倒越是安稳。”这时屋中众豪客坐得时候久了,不少人数碗酒下肚,开始行令嬉笑,酒店内更加嘈杂。
忽然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响,有人将酒碗重重弃在地上。众人抬头看时,只见屋子西首一个矮汉子跳将起来,指着邻桌的一个汉子喝道:“你奶奶个雄的,刘三刀,你个狗日的也敢跑到这里,俺问你,去年俺门龙门镖局在沧州的那趟镖是不是你劫的?有种的便放个响屁吧。”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那刘三刀是江湖上有名的独脚大盗,不少镖局都曾吃过他的亏。
邻桌那汉子生得面白目细,看上去文绉绉的,说出话来却是阴阳怪气:“不错,是我劫的,你奶奶个雄的,当年瞧在你师父六合神刀陈总镖头的面子上,俺劫你的镖没劫你的命你狗日的早该谢天谢地啦。” 末尾两句他学着那矮汉子侉声侉气的腔调,居然象模象样。屋内众人立时哄堂大笑。
矮汉子身旁一个长髯老者拍案而起,喝道:“刘三刀,既知老夫之名还敢如此放肆。你这厮只会暗箭伤人,却害得我好苦。上次若不是傅抟山傅大侠主持公道,为我追回那十万两镖银,老夫便倾家荡产了也偿还不起。”鹤云听得那长髯老者说起傅抟山时,心中不由一动,又听得身边那孙掌门低声道:“这位龙门镖局的六合刀陈升陈总镖头在江湖上威望素著,只是他那徒弟矮脚虎吴立身太不争气,去年为了丢了的那趟镖,师徒二人几乎上吊,这次遇上了正主,只怕要有一场恶战……”话音未落,那矮脚虎吴立身果然忍耐不住,仗着师父就在身旁,拔出刀来便直劈刘三刀的面门。只听得密如爆豆的一阵响亮,那刘三刀拔刀应战。二人隔着一张桌子,刀光霍霍,出手均是十分迅捷。屋内众人都是性子粗俗的武人,见到有人动刀子拼命,最是高兴不过,立时有人大声喝彩起哄。那掌柜的是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中年胖子,此时见有人性命相搏,竟然浑若无事,斜倚在柜前嘻笑着冷眼旁观,倒似见惯了这般情形。
激战之中,刘三刀忽走险招,身子一抢已欺入矮脚虎的身侧,将他的钢刀拦在外门,跟着一肘击中吴立身的“期门”穴。吴立身哼了一声,钢刀落地。刘三刀低声狞笑,抡刀便剁。
那长髯老者陈总镖头大喝了一声,要待出手相救,已然不及。
哪知刘三刀的刀在半空忽然顿住,他运力夺了三次,那刀竟然纹丝不动,好似被铸在空中一般。刘三刀怔怔地回过头来,只见身后站着一个鹑衣百结的老丐,老丐的两根手指正将自己的钢刀紧紧夹住。
屋中高手如云,竟是谁也未曾看清这老丐何时到的。众人见他仅以二指之力就将刘三刀的杀人利器衔住,无不惊骇。那老丐松开手来,只听得当的一声,刘三刀的钢刀竟被他从中捏断。
刘三刀的白脸刹时变青,颤声道:“丐、丐……帮莫……长老,您老也来啦。”众人见适才他面对陈总镖头师徒抡刀便上,显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哪知此时见了这老丐竟如老鼠见了猫。
那老丐抬起脚来,便如踢球般一脚将刘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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