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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雷雨天没了的,一诺妈当时去看了,回来说整个人都劈焦了,端午吓坏了,从那以后特别怕雷电。”
聂东远推回柜门,越过端曼曼不满的目光,轻声安慰端午:“端午,你妈要回去,但是雨实在太大了,没法开车。这样,你去楼上看看,你奶奶要是睡着了,你去找你哥好不好?”
端午哽咽着看着窗外。确实,雨太大了。
聂明镜正在床头看书,门外响起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敲门声只有短促的两声,聂明镜正要起身去开门,听到那人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开了。他看看时间,是十点整。
整本书看完差不多十一点了,聂明镜打着呵欠去附设的浴室洗刷,漱口中再次听到轻得像是只用一根手指的敲门声,他动作一顿,扔掉毛巾走出来一把拉开门。
“啊。”
端午吓一跳。
聂明镜眉头微皱:“你在干什么?”
“我、我想在你屋打地铺。”
聂明镜斥道:“有床不睡打什么地铺。”
端午回头看看走廊尽头玻璃窗外那道照亮夜空的闪电,握拳压制想要捂耳朵的生理反应,哀求道:“哥,你让我进来吧,我弄好地铺就睡,保证不吵你……要不下半夜要是不打雷了我再回去。”
聂明镜刚要回绝,就听到一声炸雷,似乎就响在房檐上。
端午有点青春期婴儿肥倾向的颊肉跟着抖了抖,嘴唇也渐渐白了。她仰着脑袋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聂明镜,似乎这样就能掩耳盗铃地看不到那像是催命符的一道道闪电。
聂明镜抿着嘴,一语不发,半响,侧身让开。
端午把棉被铺在聂明镜床尾,确保聂明镜半夜起床上厕所不会踩到她,就乖乖闭上眼准备睡了。然而那轰隆隆的雷声并没有因为时至午夜就有偃旗息鼓的意思,端午耳朵靠着地板,能感觉到地板每次轻微的震动——在二十分钟的无效顽抗后端午苦着脸睁开眼睛。
聂明镜正在黑暗里翻身,显然也没有睡着。
“哥,我一开始是不害怕打雷的,直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听说美术老师出去跟男朋友约会,回来的路上遇见暴风雨,就在我们学校围墙的转角,一个雷从头顶上劈下来……劈得焦黑。隔一年夏天,我们家新买的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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