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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你还是好好的。”玲儿道:“我乃一教之尊,岂容他们如何欺辱?我颜面何存?”少冲闻言,才知她为此而着恼,便转了话题道:“那日西山一战,后来又如何了。”
玲儿忽然退后几步,嗔道:“我叫刀梦飞来请你与我相见,你为何不来?”少冲道:“我脱不开身,再说你已离险地,我也就放心了。”玲儿道:“胡说!刀梦飞说你本来已然脱身,却又杀了回去,难道是不想见我么?你既不想见我,现下又来干么?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双手一推,将少冲推到门外,关上屋门。
空空儿道:“玲儿,你不是闹着要见少冲老弟么?现在少冲老弟来了,你又要赶人家走。”玲儿道:“爷爷,刚才我想见,现下又不想了。”孟婆师道:“丁当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才像你婆婆。”玲儿不悦道:“我说过我叫玲儿,不叫丁当,我也姓祝,不姓孟,孟丁当,难听死了。”孟婆师忙道:“好好,祝玲儿,我的乖孙女儿,不要生气了。”玲儿怒道:“你们都出去!”
空空儿、孟婆师被弄得灰头土脸,只好出屋。孟婆师见到少冲,面有愠色的道:“都是你惹的祸,还不去道歉?”空空儿伸了伸舌头,溜下楼去。孟婆师向他叫道:“你去哪儿?老娘还有账没给你算呢。”发足追去。
屋里传来玲儿的声音道:“他要道歉,除非答应我永远陪在我身边,我才原谅他。”少冲大窘,想不到玲儿变得这么蛮不讲理,见朱华凤在旁窃笑,双手一摆,莫可奈何。朱华凤笑道:“谁教你辜负了人家?现在知道了吧,一个女子要是翻了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少冲道:“你还有心取笑,你主意多,帮我想个法子。”朱华凤道:“你跟玲儿妹妹终生厮守,我高兴还不及呢,就是有法子,也不给你说。眼下有个人要见你,你去不去?”
少冲欲待问那人是谁,朱华凤拉着他便走,道:“见了再说。”领着少冲来到一处厢房外,开门进去,见空空儿、孟婆师早已在内,当中一位身穿儒服的老者忙起身相迎,口中道:“骆少侠,请坐!”众人坐定,老者方道:“老朽朱国桢,听公主言道,诸位都是侠肝义胆的侠士,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少冲听说是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的朱国桢,忙起身相拜,朱阁老扶起道:“少侠有所不知,老早已免归,如今与庶民无异。老朽开门见山,今日邀三位豪杰来,是求三位一件事。”孟婆师道:“什么事?”朱阁老道:“不忙,老朽先讲三个故事。”孟婆师哪有耐心听他说故事,便要离去。却见空空儿拍手道:“好极好极,空空儿最爱听故事,老头儿快说。”她便耐着性子坐下。
朱阁老道:“头一个叫‘刘知府五字杀身’。话说上公魏忠贤杀了熊经略,有个扬州知府刘铎,是个清廉耿介之人。见了朝报,心中不平,叹道:‘若论失守封疆,说是杨镐短谋丧师,后来王化贞失陷广宁,熊廷弼弃师而逃,死则三人同死。若论熊廷弼,也是个将才,当沈阳陷没时,挺身往守,亲冒矢镝,屡建奇功,躬亲土木,筑就沈阳城,何以独杀他一人,还要传首九边?正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石高于岸,水必摧之,日后边庭有事,谁肯出力?’遂作诗吊之,题于一柄真金扇子上,大意是悲他功名不终,为奸臣所害,事后便忘了。一日京里的僧人了明拜访,谈了些京中之事,走时刘铎赠了几十两程仪,内中就有那柄真金扇子。那了明回到京中,常把这扇子拿在手中,一次有个施主周老三请了明念经,走时扇着扇子,忘了还他,途中遇见一个表弟陈情,是锦衣卫杨寰的长班……”
空空儿见故事陡峰突起,插口说道:“唔呀这个陈情,必不是个好东西。”
朱阁老续道:“……二人站住谈心,陈情忽然看到了扇上的诗,笑道:‘哥呀,恭喜你造化到了,我领你去见杨爷,包你有顶乌纱帽戴。’两人遂到杨指挥私宅来,那杨寰看了也是大喜,领两人去见魏忠贤。魏忠贤即日出了驾帖,将刘铎拿了,不好以文字罪人,说他代熊廷弼钻刺说事,问了个罪,寄监在刑部,后来胡扯进个术士方景阳,说他贿赂方巫师,书符厌魅厂臣,终被斩于西郊。可怜刘知府一生清廉,竟成五字杀身。”
少冲听罢,深为叹惋。孟婆师道:“这年头好官无好报,刘知府做官,饮酒看戏便罢了,作甚鸟诗,引出这祸端。”
朱阁老道:“官场败乱如此,寻常百姓更不好过。这第二个故事叫做‘李监生因妻殒命’。话说开封有个李监生,与妻吴氏来京候选,借住在张皇亲的园子里。那日李监生去了国子监,吴氏在家无事,听见街上喧闹,开后门观瞧,正巧阉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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