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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听到电话内容之后，林曦忽然轻轻挑了挑嘴角，面向着乔安，向后，轻轻地，退后一步，一步，再一步

“不，不不要这样，小曦，回来！我求你了！回来！回来啊回来！回来啊！”虽然仅仅两米，三米的距离，但是，乔安却觉得那距离好像越来越长！就好像生与死的距离一般！这距离感让乔安感到恐惧，从心底感到恐惧！他不愿意继续保持这样的距离！他要去接近林曦，他要把林曦带回来！

“等等站在那里就好了。”忽然，林曦举起了手中的枪，笔直地瞄准了乔安的胸口，微笑着道，好像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乔安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目光迷茫地看着林曦，他的嘴唇在抽动，他的眼角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打转，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做，他只能盯着林曦的眼睛，他希望用自己的眼睛去传达自己所想要传达的东西！

“一直以来我似乎都是在给你添麻烦呢，从小学开始，我就一直找你的麻烦呢，嘻嘻。”林曦忽然灿烂地笑了，她仍然在后退，但是乔安却无法再向前了，他想要移动自己的步伐，但是他的面前好像有着一层无形的障壁一般，将他，和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迷离的女孩分割成了完全地两个世界。

“所以你应该知道的吧！嘻嘻，其实我，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一直，一直喜欢着你了哦呵呵。”林曦开心地咧开嘴笑了起来，但是她的笑容之中却带着苦涩，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开始不停地流下脸颊，从自己的下颌，飘落在空中，任由晚风，将它吹落到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

乔安的眼泪，缓缓顺着他的眼眶流下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他微微偏这头，想要用力去打量这个女孩，她的身姿，她的每一个表情，她的每一个举动，他都想要永远地，永远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她们都是非常年轻，而且是非常好的孩子，所以乔安，我们是老师，你知道，我们，我们我们不可能只考虑我们自己的问题，所以，请，请允许我！”林曦笑得如此灿烂，然而她的泪水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襟！

“请允许我，任性这最后一次。”

嗡

乔安的大脑，开始天旋地转，一瞬间，世界停止了，他的目光，也失去了焦点，他的视野，在慢慢地拉大，拉大直到他什么也看不清楚，直到，一切都终结的最后一刻。

“叮铃铃嘟。”

“哦？干得不错嘛，好样的，既然要救自己的学生就要有这样的觉悟，嘿嘿嘿！从这个地方，我想你应该能够看得到实验楼的楼顶吧，好好看看嘿嘿嘿！”

乔安下意识地，机械似的抬起了头，就在他的视线之外，五十米之外的天台上，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五个人，四个人坐在天台的栏杆上，而一个人，则是在四个人的身后不停地踱着步。

“看到了嗯？嘿嘿，这，是最后的一个游戏，乔安，你的爱人说的没错，你是一个老师，所以你不能总是想着你自己的私事，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资格身为一个老师手枪就在那里，我的忍耐，只有十秒钟。”

十秒钟。

乔安几乎是一步步挪向了，那个天使，躺在圣洁的光环之中的天使，血色的气息，让他的眼前一片空白，他的脚步，在地面上，亦步亦趋，他的身体，在不停地摇晃，他听不到一切声音，他看不到一切污秽，他重重地跪倒在地面上，右手，机械似地伸向了那把仍然紧紧地握在天使手中的利刃，然后，他缓缓地，将它举了起来。

乔安偏过头来，向下看了看，右手的食指，缓缓地，拨动了，那个将会结束一切的东西。

“不好意思我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乔安，我果然看错了你，那么，请你到地狱去，对她们解释吧，嘿嘿嘿！”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撕裂了整个夜空，撕裂了一个人的心。

第二天．

学生们，依旧有说有笑地去上学，老师们，依旧是赶着点去给学生们上课，紧张的铃声，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紧张而普通的一天，就这样照常开始。

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乔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墙壁，那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却仿佛看到了许多，看到了几张美丽的脸庞，看到了过往的经历，看到了，那些虚幻的云烟。

乔安，第一次发现，生命，原来是如此的脆弱。

“老师？老师？你今天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