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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叫个甚?叫个上下级关系,不能比。我一高兴,变得不知轻重了。”
大队长舒坦多了。说道:
“你这还像个人话。自古官官相护,你是我的部下,我哪能为难你嘛。我也考虑了一整夜,你都四十多岁了,窑里也该有个婆姨了。虽然你是先斩后奏了,可谁又不压饹呢?这个事儿,我理解,我来给你撑腰。”
老贫协眼里立刻有了泪。他急忙道:
“队长,你可真是个明白人啊。哥哥往后,一定重谢你。”
大队长笑笑,很清高地道:
“话说大了,你谢不起我。有你这句话,就行啦,我就没有打算叫你感谢我。”
老贫协却拍着胸脯说:
“我非谢你不可。有恩不报,我就成个不仗义的人了。”
大队长便认了真:
“你谢我,拿甚来谢?”
老贫协就声情并茂起来:
“最好的烟,最好的酒,最好的羊肉,最好的席面。”
大队长也不客气起来:
“我是没有见过?”
老贫协就更正道:
“最好的馆子,任你选,任你挑。”
大队长就摆着手,不叫他往下说了。他换了一种兄弟般的口气,意味深长地道:
“心我领了。你要是真想谢我,贫协主席不要当了,猪也暂时不要喂了,你给我上山拦羊去。”
老贫协早已做好了这种思想准备,他便痛痛快快答应了下来:
“这我服从。无论弄甚,都是革命工作。我这就去。”
“这你态度就对了。”大队长十分深刻,“罢了你的官,叫你拦羊去,表面上是处理你,实际上是我成全你。这叫个做表面文章,是给群众看。群众是个甚?扯淡!有机会,我再把你拔上来。”
“不用不用。”
“我有安排。”
“往后,我只想好好过光景。”
“咋?光压饹,不想革命啦?”
两人的谈话十分投机,互相给面子,越谈越知己。临走,大队长又格外认真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那女人,她是啥成份?”
既然领导问到了,老贫协也不敢隐瞒。他赶快给大队长敬烟,吞吞吐吐地说:
“成份嘛,高了点儿。”
大队长着急:
“你就直说。”
“富农。”
大队长听了有些吃惊。但他嘱咐老贫协道:
“这个事儿,我知道,就行了。你就不要往外说啦!”
温暖过了头,老贫协怀疑是自己没有说清楚,急忙重复着: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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