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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本人,那些说话尾音是“呐”的人,是韩国人。这对白人可能有些困难,好多人以为张嘴说英文的是韩国人,穿着名牌的日本人,“浓眉大眼”的则是中国人。其实温哥华,很多华人来自香港和广东福建一带,我想浓眉大眼是形容北方人的吧,但是比较日本人和韩国人,用这个词也不为过。有个朋友在学校里,一天教授提了个问题——为什么班上穿着最时髦的人都是来自于亚洲呢?
有个白人朋友,是女性,很好奇地问:“为什么亚洲的年轻女性总是像个baby一样的呢?”当然她的本意也是说亚洲的女性总是很可爱的样子,但是语气里除了不解还有起了鸡皮疙瘩的意思。再看看,还真是,亚洲的姑娘们,三五一群走在街上,遇到可意的时装店要激动,遇到美味的餐厅还要激动,遇到冰激淋店更是大惊小怪,像鸟儿一样,叽喳个不停,同时还要拿手捂着嘴巴的样子,小女生般的吵闹。朋友她哪里了解,在中国,现在管女性叫女生,有多流行,看那些台湾香港的节目,快五十岁的女人,也开口就是“我们女生”怎样怎样的,上个世纪,流行表哥表妹,现在流行的是男生女生,要是被别人夸口说“小女孩般的可爱”,那就是青春永驻的意思啦。我在北京工作的时候,有一年,老板招进来一个北外新毕业的小姑娘,就坐在我对面。哪叫一个可爱,跟她说什么,她都边听边嗯啊的,一接起电话,声音温柔地可以杀人了。把手机挂在脖子上,手机链上拴着一串铃铛,走起路来是所谓的环佩叮当,书包上也是小猫小狗的一大串,老说又被小偷偷走钱包了,后来结婚了,别人说她婚后衣服上还是左一个蝴蝶结右一个大铃铛的。我觉着此人思想挺成熟的,不像是一张白纸,也不怎么闹得,老是要打扮成个花季少女一样,每次有人说起80后,我立刻就想起这位同事了。
在白人朋友她们的成长过程中,独立好像是第一位的,即使五六岁的小姑娘,要是叫她一声“cute baby”,也会很不愉快的,“baby”好像是说她们没有能力需要关照的意思,倒是正儿八经的被称作“Lady”会让小姑娘们觉着很舒畅和自豪。跟朋友解释,再看到亚洲的姑娘们在街上大呼小叫,她可以走上去说:“You are so cute。”,她们会很高兴的。朋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啊?”她可是不能忍受对着成年人说可爱的。我跟她解释,没关系,这样那些姑娘们会觉着自己有魅力的。
不过,女性魅力这个问题,女人怎么看,并不重要,关键要看男人们怎么看。
搭讪
有个小学的同学,小时候就有着出众的气质,我那个时候常常羡慕地流哈喇子,暗自琢磨:“我要是能写一手和她一样的字能多好,我要是能长她那样一双纤细的手该多好……”后来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不时还一起吃个小馆儿。她告诉我,每次她在北京丽都酒店下面的星巴克喝咖啡的时候,几乎都会有人走上来和她搭讪,从南非人、欧洲人、美国人,到约旦人、沙特人,她差不多认识个联合国了。幸好我那时已经成婚,这次没有艳羡地睡不着觉,还开玩笑地问她,脸上是不是有两个字——征婚,而且还得是英文的。
没搬家以前,楼下住着个留守妈妈,丈夫在国内工作,自己带着四岁的儿子。有一天,她气愤地跟我诉苦:“又碰上了一个,今天送儿子去幼儿园,路边停过来一辆车,下来一个白人男子,问我愿不愿和他交朋友,我告诉他我结婚了,还指给他看儿子就在旁边,那人竟说没关系,他也结婚了,说还可以教我学习英文呢。怎么老碰上这么变态的人!”我听了还傻呆呆地说,自己从来没碰上过这样的事呢。这个留守妈妈自己反问:“难道我脸上写着‘单身’两个字吗?”
那个星期六下午,我和老公像往常一样带着本书和笔记本,来到离家很近的一家咖啡店里小坐。我们坐在正对窗户的高条桌旁,一字排看,就开始各自看书。离我不远,有个亚洲姑娘,像是日本人,黑头发披在后背上,翘着二郎腿,脚上穿着人字拖,专心地在那里学习英文。不一会,我们中间坐进一个白人男子,打开笔记本,趁机器启动那晌,就侧头对日本妹妹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她是在学习英文吗。我的一杯咖啡喝完了,要去续杯的时候,忽然发现隔壁两位一直在聊,聊得相见甚欢,现在已经在讨论温哥华哪里的海滩适合日光浴了。我一下子回想起了从前的同学和以前的邻居的故事,愤愤然地把头扭到另一头,问我的老公:“喂,我是那种没有异性缘的人吗?”
老公看看我,肯定地回答:“我想不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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