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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灵芝板着脸,道:“我说过的话,自然是要算数。”
胡铁花眨了眨眼,道:“你还要买他?”
金灵芝道:“当然。”
胡铁花逍:“还是出那么多银子。”
金灵芝道:“当然。”
胡铁花道:“还是现金交易?”
金灵芝“哼”了一声,扬手就将一大叠银票甩了过去。
张三突然飞身而起,凌空翻了两个跟斗,将满天飞舞的银票全部抄在手上里,这才飘落到甲板上,躬身道:“多谢姑娘。”
海阔天拍手:“好功夫,金姑娘果然有眼力,这么样的功夫,就算再多花些银子,也值得的。”
丁枫长长向金灵芝一揖,笑道:“恭喜金姑娘收了位如此得力的人,日后航得海上,大家要借重他之处想必极多了,在下先在此谢过。”
他不谢张三,却谢金灵芝,显然已将张三看做金灵芝的奴仆。
胡铁花冷笑道:“张三,看来我也要恭喜你了,有位这样的主子日后的日子想必一定好过得很。”
张三笑道:“日后我的朋友若是鸣呼哀哉,至少我总有钱为他收尸了。”
胡铁花道:“我什么样的朋友都有,做人奴才的朋友,你倒真还是第一个。”
张三笑道:“这你就不懂,交有钱的奴才总比穷光蛋朋友好,至少他总不会整天到你那里去白吃。”
第六章 白蜡烛
胡铁花和张三在这里斗嘴,楚留香和丁枫却一直在留意那边船上的动静。
那条船虽比张三乘来的瓜皮艇大些,却也不太大。船上只有两个人。除了船头戴大帽,身穿灰袍的怪客外,船尾有个摇橹的梢公,也就是方才将那一箱黄金提到船头来的人。
这时他又提了三只箱子到船头来,那大灰袍的怪客正在低声嘱咐着他,他只是不停的点头,一言不发就像是个哑巴。
两船之间,距离还有五六丈。
海阔天和丁枫并没有叫人放下搭的绳梯,显然想考较考较这两人,看看他们用什么法子将那四箱黄金弄过来。只见那船夫已将四口箱捆住,又提起团长索,用力抡了抡,风声呼呼,绳头显然还系着件铁器,仿佛是个小铁锚。
只听“呼”一声,长索忽然间横空飞出,接着又是“夺”的一响,铁锚己钉入大船的船头,入木居然很深。
那船夫又用力拉了拉,试了试是否吃住劲,然后就将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小船头的横木上。
海阔天笑了笑,道:“看样子他们是想从这条绳子走过来。”
丁枫淡淡道:“只望他们莫要掉到水里去才好。”
海阔天笑道:“若真掉了下去,倒也有趣,麻烦的是我们还要将他捞起来。”
其实索上行人,也并不是什么上乘的轻功,就算走江湖卖艺的绳妓,也可以在绳子上走个三五丈。
但这时丁枫和海阔天都已看出这灰袍人的气派虽不小,武功却不高,他自己能走得过来已是运气了,他手下那船夫只怕就要他用绳子提过来,再提那四口箱子时候,他是还有气力,更大成问题了。
绳子一系好,那灰衣人果然就飞身跃了上去,两个起落已掠出四五丈,再跃起时,身形已有些不稳,一口真气似已换不过来。
连楚留香手里都为他捏着把汗,担心他会掉到水里去。只听“咯”的一声,他居然落到船头上了,就好像是从空中摔下一袋石头似的,震得舱门口的灯笼都在不停的摇荡。
看来这人非但内力不深,轻功也不高明,这么样一个人,居然敢带着四箱黄金走上紫鲸帮帮主的船上来,胆子倒真不小。
海阔天背负着双手,笑眯眯的瞧着他,那眼色简直就像是瞧着一条自己送上门的肥羊。
楚留香叹了口气,暗道:“这位仁兄这下子可真是‘上了贼船了’。”
“上了贼船”本是北方的一句俗话,正是形容一个人自投虎口,此刻用来形容这人,倒真是再也恰当不过的绝妙好辞。
海阔天笑眯眯道:“原来阁下也是位武林高手。”
灰衣人低着头,喘着气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海阔天道:“那边船上还有一人,不知是否也要和阁下同行?”
灰衣人道:“那正是小徒,在下这就叫他过来拜见海帮主。”
海阔天笑道:“好说好说,令高徒的身手想必也高明得很。”
灰衣人居然并没有谦虚,只是高声呼唤道:“白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