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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跟真事似的。”
“反正除了我,她也没人要了。”
于是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林琅的脸就这么一点一点红了起来,刹也刹不住地涨成了猪肝色。她臊得低下头,心里不住埋怨,这个臭杜燃,看着挺正经的一个人居然也有那么不要脸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头顶那一轮玉盘似的圆月被淡淡的光晕环绕,起了一圈毛边。视线往下一点,是夜晚的山岚。
杜燃取下围巾给林琅绕上,自己把衣领拉高。从乔出家里出来后,牵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说:“我都想好了,过了年就找房子搬出去,搬到离学校近一点的地方。加上以前存的一些,我钱攒的差不多了,下学期就不去酒吧了,把琴和文化课都顾好,争取顺利考上……嗯,我应该没问题。林琅,等我考上了,你也来好吗?”
“我?”
“我知道这么想可能很自私,毕竟你小提琴的前途比我好,但我想和你在一起。不过如果你决定去国外或是Y校,那我就再做打算。”杜燃的眼眸在月光下隐隐发亮,“要是我只有一个人,随便混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不过有你就……”
——不过有你我就做不到。
——我想去的那个未来能不能和你一起?
林琅从他眼里读出无穷无尽的意思。
不能以同等分量的感情回应,她很难受,“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意外吗?我也很意外。”杜燃说着自顾自笑起来,“就像小时候第一次上台拉琴手没抖,后来和一群人比赛拿了奖,还有决定不考Y校的那一刻,都挺意外的。但最意外的是,我竟然这么喜欢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凑到她耳边。林琅惊惶地看去,看到他微微翕动的睫毛,幽黑的眸子全是她,只有她。
难过像潮水一样渐渐漫上来,林琅有些窒息,不禁握紧他的手。
走上北玉桥的时候她抬头张望,前方除了被路灯照亮的一块,四周涂满了浓重的夜色。夜空中圆月和星屑都太静了,林琅有些恍惚,是不是就这样和他一路走到发苍苍齿动摇。
***
两天后杜寅歌带着杜燃和林琅去北京。
抵达时已是黄昏。
云层很厚,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朔风呼啸,杜燃不太好过,生病了一样恹恹地用围巾遮住口鼻,下了的士闷头钻进酒店。
这个国际青少年小提琴比赛过去一直在英国举办,这一届是首次移师北京,由Y校主办。共有来自9个国家的42名入围选手,其中不乏如茱莉亚音乐学院、柯蒂斯音乐学院和新英格兰音乐学院这样国际一流音乐学府的学生。
组委会虽然给选手们提供了比赛期间的食宿,但杜寅歌要为林琅总结每天的得失,让她吃过晚餐就返回酒店。于是给她单独订了房间,他和杜燃住一间高级套房。
十天的赛程不仅有比赛,还安排了音乐会、互动讲座与大师班。于是除了Y校的音乐厅,林琅还辗转于国家大剧院、北京音乐厅和中山音乐堂等活动举办地,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
她不清楚杜家父子的行程,只感到杜燃闲得厉害,不是她的比赛日就睡到中午。而杜寅歌整日在Y校奔波,这是他时隔18年再次回来,要见不少人。
第一轮她顺利通过了。
半决赛这天早晨杜寅歌和林琅一起出门。
她的比赛安排在下午。在四重奏的环节中,选手演奏一提,与评委会指定的二提、中提和大提琴合奏。林琅得抓紧上午的时间和他们试奏一次。
结束后她离开排练厅,一出门就看见杜燃。他靠墙站立,看见她便面色沉郁地走来。
“我们私奔吧。”
他不由分说地拽过她跑下楼。外面是Y校放学的人群。林琅挣脱开,往后退一步,紧张地问:“你没事吧?好端端的……私奔什么……”
杜燃一下提高了音量:“杜寅歌发疯了。你知道他这几天在干什么吗?他一个一个去求当年把他赶出这里的人,让他们收下我。我已经差劲到这种地步了?”
***
林琅这才知道杜寅歌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杜燃。
当年杜燃母亲怀上他后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却不知怎么被别人捅出去,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杜寅歌即刻停职。可学校不愿错过一个好老师,便没有辞退他,想等事情平息后让他低调地回去。
然而他停职的这段时间传出一些针对杜燃母亲的声音,说她本身作风不正故意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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