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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二婶爱不释手,“春儿,得花不少布票吧!”
秀春道,“不用,我赶在中秋节买的,拿粮本排队买就成,不用布票。”
说着,秀春又把礼钱递给郑二婶,郑二婶不收,“都送了礼了,还添啥钱,跟大妮结婚一样,礼我收了,钱不能再要!”
秀春硬塞给了郑二婶,笑道,“大妮姐结婚那会儿我还是姑娘,不添礼钱就算了,现在可不行,我都结婚了,哪能不随礼啊。”
听秀春这么说,郑二婶才收了下来,秀春看郑二婶要忙的事还挺多,让郑二婶去忙活招呼客人。
“那行,咱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那啥,春儿你自便了啊。”
郑二婶家堂屋里挤得满满当当的人,秀春跟父老相亲说了会话,就自己出来转悠,准备回家看看钱寡妇,高淑芬也在,撅着屁股在挖自留地里的菜。
瞧见秀春,心里明白秀春这个时候回来干啥,不由阴阳怪气道,“哟,春儿回来啦,咋地,工作不忙啊,还能赶回来喝小二喜酒,上回你大丫姐结婚,也没见着你回来,你大丫姐还念叨你呢!”
秀春不傻,自然听得出来高淑芬这是在怨她,没能在大丫结婚的时候回来。
回来干啥?她结婚的时候,也没见家里哪个人去送嫁,倒是郑二婶娘几个,大老远的赶去城里送她出娘家门,将心比心,她凭啥要回来送大丫?
秀春只当没听懂高淑芬话里的意思,进了堂屋。
钱寡妇在往腿上绑护膝,秀春心里咯噔一下,“奶,你老寒腿又犯了?”
钱寡妇耐不住疼,呻吟了一声,叹气道,“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一变天又不行了。”
钱寡妇话音刚落,秀春便道,“明天我带你回城里住,去医院好好看看,可别拖,不然又像头几年那样,拖拖拉拉总不见好。”
钱寡妇不想去瞎折腾秀春,“回头我让你大伯带我去乡卫生站拿点药吃算啦,还折腾去大医院,麻烦。”
秀春道,“奶,这有啥麻烦的,苗苗哥虽然在外科,但我公婆都在内科,他们能看这病,直接找他们就好了,这事你得听我的,有病就趁早治。”
秀春没由着她,中午在小二家喝了喜酒,下午收拾收拾东西就把钱寡妇带回了城里,安置在他们原先的老房子里。
钱寡妇心里挺不是滋味,“我过来又得折腾你来回跑。”
秀春宽慰她,“你就别瞎想了,在这住一段时间,等病控制住了,想回老家我再送你回去。”
铺床引炉子烧开水,把钱寡妇安置好又做好晚饭,秀春才回家属院,正好赶上陈学功下班,两人一块往家走,“春儿你不是说要明早才能回吗?”
秀春道,“我奶老寒腿又犯了,我把她接了过来,明天带她去让大伯看看。”
闻言,陈学功道,“你把奶安排住在老房里了?”
秀春点点头。
陈学功叹气,道,“傻媳妇,你把奶接到咱家住,在客厅铺张床不就行了,最起码方便照顾她。”
秀春也叹气,说是这么说,钱寡妇不是陈家的公亲,而是她的私亲,她哪能二话不说就把钱寡妇接到家里住下,就算陈秋实和许淑华再好说话,住时间长了也容易生矛盾。
“苗苗哥,我奶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古怪的很,她对老房子环境熟悉,让她住在那儿没事,我每天中午都去看看她,等她病好了,她还得要再回乡下去住。”
听秀春这么说,陈学功道,“我看这样吧,你中午就别去了,旦旦看不到你一准哭闹,我中午过去,你傍晚下班过去,我们两换着来。”
有陈学功这番话,秀春心里暖的不行,左右看看没人,赶紧拉了拉陈学功的手,“苗苗哥,你对我真好。”
陈学功失笑,“你都给我生旦旦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话音刚落,陈学功干脆直接拉住了秀春的手,秀春挣了挣,小声道,“被人看见不好。”
陈学功道,“没事,都是老熟人,咱两正儿八经领了证的,还不能拉拉手啊。”
楼下碰见梁主任他爱人,互相打了招呼,梁主任他爱人猛地拍脑门,对秀春道,“看我这记性,春儿,有你的信,今天老许带旦旦出门,你家没人,我就给你代收了。”
秀春跟梁主任他爱人上楼去拿信,边下楼边拆开信,竟然是张秀英寄给她的。
她向秀春道歉,并且告诉秀春她已经结了婚,在临市安家落户,信尾处再次恳求秀春不要把她之前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