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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蓦地响起。一个沙哑低沉,鬼魅般让人魂智迷惑,幽幽凉凉的女声。
“看清了吗?这就是真相,杀死他……”
这个有些熟稔,但她一时记不起在哪里听过的声音,登时提醒了她。
她现在唯一可以自救的办法。就是用赤烈留给她的咒文,杀死独孤明。否则,他一定会要她。陪他一起烧成灰烬。
宝芙努力从脑海里,逼寻出赤烈的咒语,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
她忍着皮肉被炙烤的剧痛,将手伸向独孤明被烈火包裹的身体,现在她必须毁掉他。因为。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已经看到真相。
他原本就是恶魔。只是她被他的爱情和迷人外表蛊惑,从来意识不到这一点。或许,她意识到了,却总是假装视而不见。
但在烈火带来的彻骨灼痛中,她终于清醒。
他所谓的爱,不过是一种自私的占有。
占有她的身体,占有她的血,占有她的心……直至,最终,他连她的生命也不放过。
当宝芙的手触碰到,独孤明被烧得骨骼曝露的胸膛时,那种奇怪的剧痛,再次如电流般通过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脏,为之猛烈一颤。…
她蓦地缩回手,恍了恍,浑身就像出了场大汗似的,通透到每一个细微之处。
转过眼,她瞥了瞥,站在她身旁那位黑袍长发的巫女。
苍白秀丽的脸,又圆又大的清亮黑眸,精致小巧的嘴唇。若不是她那冰冷诡谲的眼神,和浑身阴沉的气息,这位不知何时溜进这房间的巫女,很容易被当作是戈君。
宝芙知道,她悄悄进入这房间,易如反掌。
因为除了自己,其它人不会看见这位巫女。
她是那位一直纠缠着自己的鬼魂,曾经侍奉过邪恶神女,戈家的先祖戈良。
已经很久没有在她眼前出现的戈良,这次不知是为什么原因,竟然挑选这种时候,又来精神骚扰她。
当戈良看到,宝芙没有用咒语摧毁独孤明时,她那双幽邃眼眸中的殷切期盼,顿时化为深深绝望。
她哀伤地看了宝芙一眼,随即就像她突然莫名出现那样,又突然莫名消失。
火蔓延到宝芙全身。但不知为何,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被火焰蚕食的痛,大概因为更疼痛的,是她的心。
戈良的确说对了:这就是真相。
她看清了,自己内心的真相:在危急生命的最后关头,她不过是一个忘记爱,只想抛下爱人,自己逃跑的女人。
眼泪还没淌下,就已经干涸在眼角。
宝芙双臂伸入熊熊烈焰中,抱住独孤明,她在喉咙被火舌撕裂的一霎,对他说。
“明,我不会离开你。”
然后她就吻住,他已经被烧成焦炭的嘴唇。
她最后唯一的意识,就是被他的胳膊紧紧搂着,很奇怪,那竟然让被烈火焚烧的她,感到清凉舒适。她将脑袋靠在他只剩焦骨的胸膛上,只想就此阖上眼睛,沉睡不醒。
“……宝芙……”
“……宝芙……”
“……宝芙……”
可偏偏,有人在叫她,不让她静静地陷入安眠。
那是很低沉的男子声音,非常熟悉的声音,但不是独孤明。
她很奇怪,不但戈良的鬼魂出现,为什么连他也来了。他应该很讨厌,再遇到她才对。因为,他亲口对她说过,他再也不想看见她。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净湛蓝的天。
蓦地,她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柔软的草坪上。这里不是日落山暮宫独孤明的卧室,而是她在北京时,和爸爸租住的那幢鬼屋前的绿化带!
一阵窸窸窣窣传来,芳邻家那只面貌粗鄙,属性腹黑的斗牛犬,又在她刚清理过的台阶上投雷。
她手边恰好有块碎砖,于是她就很不狗道的,把碎砖直接朝那只斗牛犬拍飞过去。
自然,中了手气不好魔咒的她,靶子又落空。
那只她记不清是叫四爷还是八爷的斗牛犬,这次竟意外的腰杆茁壮,它没有逃走而是站在原地,声势浩大地朝她吠叫。
宝芙知道自己闯祸了,她可不想和那位因为恨嫁,所以火旺的芳邻,站在马路牙子上打一个小时口水仗。
但她一点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回到,和日落山远隔万里的故居。
难道,她是在做梦……
就在这时,那只不知是叫四爷还是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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