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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广平却从未弃掉过,百里君亦知道这件狐裘对广平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百里君亦走过去,在广平对面坐好,低沉的嗓音刻意敛去了酷戾,“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回府?”广平垂下眼淡淡回了句,“过会就回。”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二人沉默半晌,空气变得僵固。“木广平……”头顶传来男子低低的声音,“你抬起头来。”短短的八个字俨然是一道命令。
广平抬眼上望,对上百里君亦有些复杂的眸子。“木广平,你老实告诉我,你难道真的就一点不恨我?”他没有用“朕”,此刻坐在这里也是放下了以往高高在上的姿态,固执的在等广平一个回答。
然而,少女并没有直接回答恨与不恨,她只是平静的迎上百里君亦的目光,淡淡反问了句,“为何要恨?”百里君亦稍稍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
是啊,为何要恨?世人大多时候纠结于“恨”要远胜过“爱”,他们学不会真正去爱人,而是过多的纠缠于争竞纷扰,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只是不懂爱能遮掩一切过错。
百里君亦也是如此,他不懂,所以他才会这么问。一个内心时常装着爱的人是不会纠结恨与不恨,因为爱就足以包容一切。
见百里君亦没有说话,广平罕见的继续道:“如果我恨,那么你我就不会平和的坐在这里;如果我恨,那么你也不会如此顺利的登上帝位;如果我恨,那么你身边的人很可能性命不保;如果我恨,那么你的生活将会是一团糟。皇上,你希望我恨么?”
许是从未听广平说过这样的话,百里君亦的脸上是一种少见的震惊讶异。他第一次认真的开始端详起面前的少女,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全新的视角打量着她。
须臾,他薄薄的唇缓缓上扬,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望着对面少女漆黑空寂的双瞳,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木广平,朕要你活着,真要亲自看你活着找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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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春和宴拉开了帷幕。各国皇室子弟带着上供的珍礼进入了大殿。坐在首位的是百里君亦和林清晓,依次而坐的是百里恒季、嫣亭、宛桃以及百里东景和林清如。
时隔多日,这些人的身上都是多多少少有些变化,但变化最大的莫过于百里东景。这个冷魅妖冶的男子眼中再无昔日的狠戾冷酷,身上的浮华之气淡去了不少,此刻坐在林清如身边倒有一种闲散安适的风度。
广平在人群中还看到了那德尔与百里梦遥,一袭盛装华服的百里梦遥看起来改变了许多,脸上不再是盛气凌人的傲娇姿态,偎在那德尔身边反而多了几分不曾有过的端庄仪态。
当然,最值得广平侧目的还是木千槿和独孤祈。拥有茶色眼眸的年轻帝王周身散发着从容不迫谦谦如玉的淡定气场,与之相比,千槿看起来是和他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乌黑浓密的发间佩戴着装饰华美的头饰,俏立的脸上满是灵动活泼,秀美而富有灵气的眸子四处乱转,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独孤祈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她,玫色薄唇在不觉间上扬成好看的弧度,深不可测的眼眸内盛满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宠溺。
广平收回目光,她当然还看到了江流川以及他身边那个仪态大方的妻子。但是她并没有过多的投去关注的目光,事实上,除了千槿,她甚至都没有留意其他的各国皇室使臣。
百里君亦简单的说了几句,使臣们也举杯发表了祝词,剩下的,便是按照惯例开始欣赏歌舞。
就在歌舞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遥隔数远,百里君亦忽然朝广平投来了一瞥,四目相交的一瞬,广平冲他平静的点了点头,而后,华丽巨大的舞池万千烛火同时熄灭,彩裙飘飘的舞女潮水般退了下去。
一时间,本来聊到兴头上的各国使节住了嘴,将目光纷纷投向了大殿中央的舞池。舞池一片漆黑,一个瘦削的白影缓慢的在上面行进。当所有的烛火再次燃起将舞池照亮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微微一窒。
只见在那个巨大的圆形舞台中央,白纱蒙面的女子跪坐在地上,宽松华美的舞裙有着数不清的褶子,秀雅别致的芙蓉被褶子分开了层次,看上去更加的肆意张扬,生动灵秀。
雪白的舞裙花瓣一般铺散在台子上,宽松平整,盘踞了整个舞池中心。裙摆上缝了一圈的繸子,层层叠叠,远远看去,如盛放的花朵,皎洁清丽,夺人心魄。
随着乐声响起,女子缓慢而优雅的站起,裙上的玉芙蓉恣意雅致,独冠群芳。跟以往的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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