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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云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下坏了,肯定是墨书那小贱人动手的时候被苏皓月发现了,然后她又照葫芦画瓢将木人藏进了二妹那里。这个贱婢!真是阴险歹毒,发现了也不动声色,还用这法子去陷害二妹!可恨!”苏若云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将苏皓月生吞活剥了。
“大小姐,现在可怎么办啊!”白露站在一旁,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苏若云毫无往日端庄的模样,怒骂道:“苏若雨还真是个蠢东西,让人在她院子里藏了东西也不知道!愚蠢至极!活该!”
白露被苏若云平白无故吼了一句,委屈地说:“大小姐,您先消消气,救二小姐要紧啊!”
苏若云狠狠一拍桌子,咬牙:“眼下,也只能先去听雨楼看看了。”
“是是是。”白露赶紧跟其他人交代了几句,跟着苏若云去了晴雨楼。
此时,二夫人周兰湘、三老爷苏镇海、三夫人李玲花和苏皓月都已经到了,还有三房的庶女苏浅颜也畏畏缩缩地站在人群后头。苏家两个少爷因为在外读书,所以都没有来,大老爷也因为朝中有政务要处理,不在府中。
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苏若雨跪在地上不住的低声哭泣,身旁还扔着被找出来的沾着泥土的木偶。老夫人浑身气得不住地打战:“你这个孽女,枉我平日如此疼爱你,竟然教出来你这个不肖子孙!真是天作孽啊!”
那木偶身上插满了钢针,在油灯下闪着寒光,一根一根像是扎进了老夫人的心里。她最近身子有些不爽,本来也就是带着试一试的心态请道士来看看,万万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在家中大行厌胜之术来谋害她,而这个人还是自己一直都十分疼爱的孙女。看着她此刻哭得梨花带泪的脸,老夫人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只能仰天长叹:“孽女!孽女!真是气煞我也!”
“祖母,我真的是冤枉啊!我根本从来没见过这个木人,更不可能将它埋在花坛里,孙女真的是清清白白,求祖母相信我!”苏若雨一边哭一边大喊道。她上次被老夫人赏了二十大板,臀部的伤都还没好,现在跪在冰冷的地上,伤口越发疼痛了。她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这个厌胜之术的法子是自己和大姐苏若云两人商量好去对付苏皓月的啊,怎么现在竟然会在自己的院子找到这个该死的木偶呢?!可是这话她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不然让老夫人知道此事还和苏若云有关系,估计不光老夫人不会放过自己,连大姐也不会放过自己。
苏若云见此情景,只能赶紧派人去通知自己的父亲苏镇山回来,上次月例银子的事导致母亲被禁足,自己已经在老夫人面前求了情,这次如果贸然再出手,恐怕老夫人会连带着对自己也产生反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而这个局面,都是苏皓月那个小贱人害的!苏若云猛地看向苏皓月,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美如花卷的面孔显得更加醒目,她似乎感觉到了苏若云的目光,微微侧头,冲苏若云扬起唇畔浅浅一笑。就是这样一个笑容,让苏若云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从头凉到了脚。这个丫头,什么时候竟然也有如此凌人的气势,她分明已经知道了一切,现在就是在向自己示威:你瞧,这可是你们姐妹俩亲手导演的好戏,如今报应在你亲妹妹的身上,还真是有趣。
一屋子都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为苏若雨求情。
老夫人盯着地上的苏若雨和那个木偶,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最终她缓缓开口:“我朝一直严令禁止行压胜邪术,违者必将重处。可惜天不怜悯,在我苏家竟然也出了这个目无王法目无尊卑的孽女,为了苏家的名誉,今日就将这个孽女当场打死,以正纲纪!”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没想到老夫人真的下定决心要处死苏家的二小姐,还是用这么丢人的死法。
苏皓月走上前,对老夫人轻声说道:“祖母,此事事关重大,是否需要先通知大伯父和大娘?”
“不用!正是因为他们平日疏于管教,才导致苏若雨这个丫头如今竟然做出这等混账事来,既然他们不管教,就只有由我这个做祖母的来越俎代庖,有她做例,我看从今往后苏家谁还敢为非作歹!”老夫人脸色铁青,因为愤怒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连日来都没有休息好,今天还受了这样大的刺激,老夫人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昏过去。她强撑着,一只手臂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还不行刑!?”
护卫们一见老夫人动了真格,从门外一涌而入,拖起被吓得面无人色的苏若雨就要往外去。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