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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屡次举行这样的高级干部会议,成绩都很美满。特别是现在一、四两方面军的干部互有隔
阂,对中央也有不满,这样,扩大的会议更有必要。我们不用惧怕这种会议,认为一定会吵
架散场,如果我们现在研究好一致的意见,提交高级干部会议讨论,解释一些过去的误会,
嘉许两军奋斗精神,提倡互相学习,反而会收团结的实效。
中央应遴选一些新人参加中央工作,这可以巩固中央的领导作用。我指出在座的政治委
员,也不全是六次大会选举出来的中央委员(张闻天秦邦宪王稼祥朱德均非六次大会选举出
来的中委),非中央委员列席政治局会议更是常有的事。如果我们从一、四两方面军遴选少数
干部列席政治局会议,并参加军委会和其他中央机关的工作,将有百利而无一害。譬如我自
己是中央一员,但常被视为是第四方面军的代言人,我们为何不让四方面军的干部,直接向
中央表达他们的意见?
召开高级干部会议和吸收新人参加中央工作,只是实施党内民主,并不是甚么推翻中央
领导的阴谋。我说明我提议的高级干部会议,其职权可以从长计议,它的作用,有时可类似
于中央扩大会议,有时则只向中央提供意见。现在中央事实上与全国各地组织隔离了,实际
只是指导一、四两方面军,因而由一、四两方面军的干部组成高级干部会议,是合法的,也
是必要的。如果有人过度敏感,以为这样的高级干部会议将由四方面军的同志占多数,不免
是想入非非。我可以声明,四方面军的同志绝不会在高级干部会议中要求占多数,只是想有
发表意见的机会而已。
最后,我着重指出,实施党内民主,将使党内各项歧见易于解决。例如军事行动问题,
经过一次高级干部会议讨论以后决定下来,将来在执行时可以表现更大的决心与信心;反之
如果中央拒绝举行高级干部会议,不让新人参加中央工作,政治上军事上的重大问题也不让
同志们有发表意见的机会,这就无异阻塞了团结之路。
继我发言之后,到会者纷纷表示支持这份预拟的决议草案,其中仍以毛泽东说话为最多。
他首先表示苏维埃运动的政策是共产国际决定的,经过中共第六次代表大会通过,决不能说
它错误。他强词夺理的硬认苏维埃运动是胜利,不是失败。他表示如果我们现在说苏维埃运
动失败了,将使一般同志失望。而且今后无论到甚么地方,也要将这面苏维埃旗帜高举起来。
毛泽东更拒绝了我的全部意见。他表示中央是全国的,不仅是一、四两方面军的,因为
还有二方面军和全国白区秘密党的组织,因而中央的政治路线,不能由一、四两方面军来检
讨。他反对举行任何性质的一、四两方面军高级干部会议,也拒绝任何同志参加中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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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三册
他认为现在是在军事行动中,不能谈甚么党内民主,一切只有以中央的命令行事。
我们虽各持己见,但仍互相要求谅解。那次会议的重大缺点是:没有人提出政治上的做
法,连我这个反对中央政治路线的人,也没有从积极方面提出主张。我们曾谈到抗日问题,
但没有人说道应将苏维埃的现行政策,改为抗日的民族统一战线政策。我们没有想到可以在
抗日问题上找到我们的救生圈。会议上有人提到一九三二年中央曾发表北上抗日宣言,要求
全国各军队停止进攻红军、一致抗日。但我们都相信蒋介石不会因为这个“一致抗日”的口
号,就停止对我们的进攻。
不料正当我们为苏维埃运动政策是否正确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斯大林在莫斯
科已经悄悄放弃了这个“中国苏维埃运动”的法宝,使出了“中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新
武器。一九三五年夏季,共产国际在莫斯科举行第七次大会,主席季米特洛夫在他的政治报
告中,强调殖民地应建立反帝的民族统一战线,特别是中国要建立抗日的民族统一战线。接
着中共中央驻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