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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军军长何畏。他原系香港的洋服工人,参加过一九二五年的省港大罢工。在苏维埃运动时
期,参加过广西越南边境的游击战争,曾与越南革命党人一起在越南与法国军队作战,一九
三一年他被调到鄂豫皖苏区任红军的团长,先后负伤十一次。这多次的枪伤,使他成了残废。
因此,这个训练最初还是带有点休养的性质。
我们事实上放松了对四川军阀作战。仅有的侦查电台,日夜不停的工作,只有小部分时
间用在侦查四川敌情。多数时间用来侦查中央红军行进所在及其四周敌情。中央红军行进到
广西贵州边境地带时,我们即开始供给中央红军情报。这是一件相当繁重的工作,侦查电台
每天都译出敌军大批密码电讯,再由参谋人员扼要作成通报,经我鉴定后拍发给中央红军,
我们的电台须守候中央红军电台出现,有时从晚七时余守候到翌晨三点左右。有时我自己也
守候在电台旁,解答对方的疑难。
至少约有两个月的时间,中央红军是完全依靠我们供给情报(特别是他们由遵义向云南
方面行进时)。他们日夜在行进中,因而电台没有时间做侦查工作。每当他们宿营或休息的时
候,立即与我们通报。根据我们所供给的情形,决定行动,发布命令。而我们这种行动,对
于著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极尽了耳目的作用。
当中央红军退却到贵州境内时,所有消息,一天一天不利于我们了。追击的国民党军队
所发出的电讯,夸耀他们胜利。蒋介石的部队,正从各方面移动,有些已经进到四川的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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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三册
有的经西安向汉中天水移动。四川军阀,一面表示恐惧,他们估量到达贵州的江西中央红军,
将与红四方面军在四川境内会合;另一方面,蒋介石的部队也已大批的涌进到四川来,因此
四川军阀觉得本身防地已不易保持,于是叫嚣先解决红四方面军,以免南北两路红军互相策
应。
我们配合中央红军的军事行动,是一九三四年十二月间开始的。估计中央红军将与红四
方面军在川北西地区会师,我们义不容辞的要策应他们。我们设想未来的跟均地以川陕甘边
区地带最为适宜,但驻守天水广元线的敌军胡宗南部,却是我们实现这个计划的最大障碍。
十二月间,我军主力进至汉中的宁羌地区,这是我们入川后第一次向川外的军事行动。
驻守汉中的杨虎城部因此大起恐慌,派代表质问我们,为何违反原已达成的互不侵犯协议。
我们告以违反协议的不是我方,而是杨虎城自己,因我军与刘湘部在万源相持的时候,陕军
曾越过巴山,骚扰我北面的后方,近来陕军又积极布置,有响应蒋介石剿共的迹象。但我们
也安慰杨虎城派来的代表,说明我们这次军事行动的目的,并非占领汉中,而是别有所指。
的确,我们的第一个目的是在找寻胡宗南部对,相机予以打击。可是胡宗南的主力,远
在天水,在川甘边境的碧口和四川的广元只各驻有一个旅。我们曾派小部兵力向碧口广元两
处的胡部作试探性的进攻。敌军据险凭借优越的火力抵抗,不轻易出动。因此,我们没有获
得在野外打击胡部的机会。
我们另一个目的,是找寻徐海东部的行踪。当时徐海东部也从鄂豫皖区西进到陕西地区,
我们从敌人的电讯中,侦查得关于徐海东部行踪的一鳞半爪,不久又音讯杳然。我们估计徐
海东是在追寻我们,因而我们想要派点部队去接应他。但我们在汉中侦查的结果是失败了,
不特不知道徐海东部的确实所在,即这支部队是否存在,亦未得到可靠消息。
一九三五年一月中旬,我们在宁羌地区接到中共中央来电,告诉我们遵义会议决议的大
要。其内容是确认中共中央苏维埃运动的政治路线是正确的,但军事路线却犯了严重的错误,
主要是中央红军在江西苏区,误用保卫苏区的口号,采取了保守性的军事防御策略,放弃了
游击战争的优良传统,因而招致了军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