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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反对。
中共在这次大会中,最大的收获是增加了对香港工人的影响。香港海员工会是香港各工
会中的柱石,苏兆征是海员工会中具有信誉的一位领导人。他在轮船上工作了约二十年,长
住香港,连广州都很少去,对国内情形更是陌生。他于一九二五年二月间代表香港各工会赴
北京,参加国民会议促成会,因而他有机会了解了内地的情况,并对中共发生了好感;终于
由老资格的国民党员,转而加入中共为党员。
他回到香港以后,曾将他北上所目击的职工运动的情形,介绍给香港的同事们,因而增
加了他们对内地职工运动的了解,并对中共产生好感。
这次大会也顺利的消除了香港工团总会的反对意见。香港工团总会虽然派了代表出席这
次大会,但对中共的领导表示不满。一位香港工团总会的主要代表曾向我指出:香港工团总
会是由一百多个工会组织起来的,海员工会不过是工团总会中的一个单位。他并质问:为甚
么要海员工会做这次大会的召集人,却不理工团总会?是瞧不起工团总会,抑或是企图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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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我虽曾向他多方解释,但误会并未冰释。
在中共党团中,处理这个歧见的时候,我坚持对工团总会采取友好的态度。认为不应将
工团总会称为“黄色工会”,形成职工运动的分裂。同志们接纳了我的意见,选举了工团总会
一位主要代表参加大会主席团,表示我们并无歧视的意思。又经过苏兆征等人的从中疏解,
工团总会也就积极参加了大会的工作。这件事不仅弥补了原有裂痕,也为香港各业工人后来
之一致参加“省港大罢工”,排除了不少障碍。
但也有一部分工会始终对这次大会采取反对的态度。如广东机器工会,曾参加第一次劳
动大会,而这次却采取了消极不参加的态度。当中共与国民党左派于一九二四年八月组成广
州工人代表会时,广东机器工会这个国民党右派的堡垒即谢绝参与。此后,它也凭借在广东
根深蒂固的地位,与新成立的广州工人代表会明争暗斗。这次它又拒绝出席劳动大会的邀请,
我们明知无能为力,只好任之。
另一个代表反对态度的团体是上海工团联合会,它是在一九二四年八月间由国民党右派
人物组织起来的。参加的工会有三十二个,会员号称三十余万人;其实这一数字是过份夸大
的。它始终以反共为立场,不肯与中共所领导的工会合作。一九二五年二月间,日本纱厂罢
工时,这个工团联合会又组织了一个“反共产主义男女劳工同盟”,在工人中散发传单,表示
愿意支持罢工,但劝工人不要受中共的利用。这种事曾引起中共的愤怒,认为是破坏反日罢
工。而其援助罢工的诺言,也从未兑现。
就由于工团联合会不关切工人利益,专以反共为立场,中共方面斥之为“空招牌的工会”
和“工贼的工会”,并不邀请它去参加这次的大会。它也因此发表宣言,反对第二次劳动大会
的召集,但未发生任何影响。后来这个组织在“五卅”运动中,便消声敛迹了。
一般说来,革命力量虽曾遭受右派的阻挠,但仍急步向前发展。广州市这个革命中心仍
为滇桂军所盘据,包烟包赌,弄得乌烟瘴气;但黄埔党军迅速成长,已能放出光芒,使多数
人对前途抱有信心。同时,广东省第一次农民代表大会的举行,和包括约二十余万人的农民
协会的成立,也使一般人觉得革命的影响,已远及于穷乡僻壤了。
第二次劳动大会充满了乐观的气氛。广州的工人代表们时常竖起大拇指,津津叙述他们
在剿平商团和第一次东征中,与党军和农民群众共同作战的经过。我们这些中共负责人也觉
得这次大会获得了预期的成果,它团结了可能团结最大多数有组织的工人,成立了总工会,
实现了工会的统一领导。从此,中共自身也就名副其实的称得上是工人阶级的政党了。
五月八日,大会在一片欢欣声中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