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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炸开这个名字,徐莉眼前一黑,整个人如遭雷击。
刘梅一路将她送出来,眼见她脸色煞白的走远,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直到人影消失不见,刘梅才转过身,往巷子的转角走过去。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她抬手敲敲车窗,等到玻璃降下来,她压低声音道:“我已经按你的话,都告诉她了。”
褚峻抿着唇笑了笑,将手里的烟头弹开,“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吧?”
“应该没有。”刘梅眼神暗了暗,神情透着不安。
瞥见她的神情,褚峻嘴角含笑,掏出一张卡递给她,道:“你给我把嘴巴闭紧了,如果敢到处乱说,知道后果的?这笔钱足够你老公赌一阵子的。”
伸手接过银行卡,刘梅一个劲的点头应是,并没有多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她明白。当年的事情,她被人捏住把柄,只能将错就错!
不多时候,黑色的宝马车穿过老城区,车身很快就消失不见。
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徐莉低着头往病房走,经过化验室的时候,有值班的医生叫住她。
徐莉停住脚步,见到递过来的化验报告,手臂竟然微微发抖。早上的惊喜转而又被惧怕取代,她咬着牙接过来,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化验室的值班医生,并不是早上的那个人。
来到走廊的拐角处,徐莉喘了口气,豁然掀开化验书的最后一页。看到最后的结果后,双眸一阵剧烈的收缩。
半响,她沉着脸,将手里的化验报告撕的粉粉碎,丢进身边的垃圾桶里。
回到加护病房,床上的人吃过药,已经熟睡。徐莉走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来,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个养育了二十四年的孩子,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
唇边溢出一抹冷笑,她眼底腥红,包养得宜的脸色泛起青色。刘梅的那些话,她原本并不相信。可是当她说出阮妍的名字时,自己整颗心猛然沉下去。
刘梅并不知道阮妍是谁,断不会编造出这么个人名来。而刚刚那份她与韦祁皓的DNA检验,彻底打碎她的期望。原来,她的孩子,真的死了。
当初她怀孕的时候,如果不是常常哭闹,她的孩子怎么会死掉?罪魁祸首就是阮妍,可她费尽心机算计,却算不过老天,她的亲骨肉死了,她却把仇人的儿子养大了!
可笑,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想到此,徐莉蹭的站起身,伸出双手就朝着韦祁皓的脖颈而去,她真想掐死他!
扬起的手臂,倏然停在半空中。她低下头,盯着韦祁皓安然入睡的脸,眼前闪过无数的画面,这二十几年的点点滴滴,霎时涌上心头,千回百转。
冤孽!
须臾,她咬着唇收回手,拿起皮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医院住了一周后,韦祁皓的伤口已经有明显的好转。最近这几天,每天傍晚的时候,童念都来医院看看他,虽然只是朋友般的探望,却让他心头倍感温暖。
至少她没有在躲着他,虽然她还在回避,不过时间久了,他总能找到机会的。这一刀,果然没有白受!
用过午饭,护士给他将吊瓶撤走,他靠着床头休息,一直不停的看表,希望时间过得快点。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他挑眉看过去,见到进来的人后,脸色立刻沉下来。
“你来干什么?”
安昕微微一笑,将带来的果篮放到柜子上,完全不理会他厌恶的眼神,径自坐下来:“怎么样,伤口好些了吗?”
韦祁皓剑眉蹙了蹙,低下头懒得搭理她。
看到他的表情,安昕并没有生气,她抬手挽起碎发,笑道:“韦祁皓,你撤诉吧!”
闻言,韦祁皓冷冷笑起来,眼底闪过寒光,“凌靳扬让你来的?”
安昕摇了摇头,“不是。”
韦祁皓轻蔑的嗤笑一声,伸手指了指腹部的伤口,“他伤了人,还想要置身事外?你们想得美!”
“他为什么伤你?”安昕话锋一转,嘴角的笑意沉下来。其实不说也猜得到,无非是为了那个女人。
韦祁皓眯了眯眸子,并没有搭理她。
安昕菱唇轻抿,明亮的双眸闪了闪,“如果你想要和童念在一起,最好听我的劝。”
“什么意思?”韦祁皓眉头蹙了蹙,俊脸隐隐闪过什么。
见他神情似有松动,安昕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你根本就不了解女人!如果凌靳扬因为你而获罪,那童念心里就会一直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