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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纱凉低着不去看他,半晌后,他松口,看着那微红的指尖,右手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放,“月儿,什么叫‘你不知道’?”
碧辞惊得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是他吗?果真好俊啊。嘻嘻,公主啊。只是瞧着两人神色都不对,自己心里亦有了一丝担心。再想到什么,也不顾突兀,她直接道:“公主,奴婢……奴婢去门外看着。”语毕,她就连忙退了下去。
“你这丫鬟倒也有趣。”靳楼嘴角扬起一抹笑,“月儿,你看着我,你是说,你不知道我是否是爱你么?你不确定以后会怎样么?”
王纱凉终于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楼,这幅牡丹图,是我为你准备的寿礼,可惜了呢……弄脏了。”
靳楼皱眉看着她,“你要这样说么?‘脏’?”那是她的血。她送给他,于他该是天下最珍贵的东西吧。
“是么……”
心里明明被巨大的喜悦填满,心里却那么不安,靳楼沉默半晌,又笑了:“我喜欢那图。只是,若要你伤成这样,我可不舍。”
“我送给你,便不怕那些,反而我还希望自己多刺自己一下。”
“哦?”靳楼扬起眉。
“也许,你的情我这辈子也还不了,我把这绣品送你,便是还情。”
“你是何意?”
“楼,你杀了大哥,便已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本来我也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终是做不到。”
“凌经岚?”——不知不觉,他握住王纱凉手的力加大了几分。“什么叫做我杀了他?”
“你杀了凌经岚。”王纱凉苦笑了一下。
“我没有杀他。”
“来了这么久,不管怎样,你也该回去了。”
“是不是真的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相信?”
“走吧。”
“若我说,我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见你,你又信不信呢?”靳楼瞬也不瞬看着她。
王纱凉没说话,靳楼又道:“故意的吧。故意说那些话,故意让我还以为你真的爱我,故意引我出来,刚才说的那些话又是哪句真哪句假呢?你到底是想表明爱我还是恨我?你是想要我如何呢?”
似乎又暗示了自己一夜,王纱凉真的冷静了,也或许是她自己在拼命佯装,又或者,她自己的思绪本也凌乱了。她挣开靳楼的手,却又突然搂住他,扬着头看他:“那么……你怎样想呢?”
第五十九章 消融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王纱凉如此冷淡地说出这句话时,王箫连会感到自己的心颤了一下。 ——他心疼了。无关于她话里的“他”是谁,而关于她如此冷静地说着爱与不爱的事。——她从小,就最在意最看重的事。
他也没过多表露情绪,只道:“那样不是正合我们之意?”
“哥哥就……一点也不在乎吗?”王纱凉还是那般看着王箫连。这次,她的眼神没有带半点情绪,只是望向他,如此而已。
——王箫连不得不承认,经历了瀚海的一切之后,眼前的华月的确已经变了很多。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想通了某些事还是越来越绝望。只是,他看王纱凉时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他能大概知道她,只是对于自己终是看不清的,或者说,看清了,却怎么也放不下。
“我小时候就问过你也问过父皇呢,纵然你们没说,我当时也真切以为你们都是喜欢纱凉的。好了——”王纱凉终于又恢复寻常的神情,笑了笑道,“不说那些了。也不知今晚父皇召见我所为何事,我现在也该准备准备了。哥哥你也去忙吧,时辰到了你派轿子来接我便是。”
王箫连又凝眉了。仍是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的神情。“凉儿,若是可以,我宁愿你从来都不是父皇的女儿。”
——当初送她去瀚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想彻底跟她脱离吧……
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一直回避的事,王纱凉背在身后的手又捏紧了裙裾,抬眼间看到的只是王箫连苦笑一下后离去。
碧辞在之前便被王箫连支走,此刻在园子里,现在王箫连也走了,屋子里又只剩王纱凉一人。而之前,他存在的温度仿若只是自己的幻觉。她又拔起了床头的剑,径自就走进了庭院舞剑。
剑过风起,撕碎了牡丹。破碎的花瓣披着阳光流转着奇异的光芒,雪白的剑被花瓣染红。她一直舞了两个时辰,连碧辞叫自己的声音都没听见。汗和泪水都如雨般洒下。
最后,她扔了剑抱着膝盖就地坐下。“大哥……”她低低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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