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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上石阶,他扭头后望,贾玉不见了。
就在这时候,黑瘦、白胖中年人又出了手,招式比前一招凌厉三分。
花三郎仍然是伸出两只手,仍然是不同的两招,这两招,把黑瘦、白胖中年人逼进了大门。
黑瘦、白胖中年人各扬手暴喝,三次出手。
但却是第三次无功,那黑瘦、白胖的两只手的腕子,落在了花三郎白皙、修长的双掌之中。
前院的柳大管事大惊,刚要往后跑。
花三郎一声轻喝:“站住!”
两个同伴半条命拿握在人家手里,柳大管事不敢不听,回身惊骇望花三郎。
花三郎淡然发话:“柳大管事,大名是……”
柳大管事迟疑了一下:“柳三影。”
“好名字,这两位是……”
“东西别院的两位管事。”
“呃,久仰了,他两位怎么称呼?”
“尉迟东、欧阳西。”
“更好,麻烦柳大管事,关上大门。”
柳三影直愣,愣愣地去关上了两扇大门。
“再麻烦柳大管事,为我通报贵上,花三郎求见。”
可以往后跑了,柳三影扭头飞也似的不见了。
花三郎没事人儿似的打量肖家前院,前院很大,但也很空旷,除了东西两排厢房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一条石板路通往后,两旁十来丈见方一块平铺着细纱,分明,这是个练武场子。
花三郎笑顾左右:“烦劳二位,陪我走一段吧。”
尉迟东、欧阳西到现在还望着花三郎发怔,他们两个到现在还弄不清楚,自己的腕脉是怎么落进人家手里去的。
花三郎一手拉一个,刚迈进二门,迎面奔来了八个人,柳三影跟另七个。
另七个,一前六后,后头六个,清一色的佩剑黑衣人,前头那位,是个比尉迟东还要干瘦的中年人,简直就是个人干儿。
人干儿归人干儿,两眼可亮得吓人,一双手也特别大,还黑里透紫,带点儿亮意。
花三郎头一眼就留意了他的手。
八个人都急急停住了,柳三影一指花三郎,要说话。
黑瘦人干儿拦住了柳三影,亮得吓人的两眼,掠过了尉迟东、欧阳西的脸,落在了花三郎脸上,开口发话,语气冰冷:“我知道,花三郎。”
花三郎笑了:“行了,花三郎出了名了,请教。”
“柴立,属为肖府后院管事。”
“久仰,我要见……”
“请到文厅奉茶。”
居然来客气的了。
“文厅”,名副其实陈设很典雅、很考究,四壁都是名家的字画,充满了书香。
花三郎由衷地赞叹:“好地方。”
“天大的事柴某做主。”柴立道:“这两个人可否……”
花三郎一笑道:“柴大管事解这个客气,花某不能小家子气,自无不可。”
他松了手。
尉迟东、欧阳西疾退三步,脸色倏变,眉泛凶煞,两人的右手一下子摸上了腰际。
显然,他们俩是不死心,还想试试。
那位后院管事柴立冷峻目光一扫,闪电也似的掠过尉迟东、欧阳西的脸上。
目光是目光,绝不是电,说它象电,只是形容它的光亮象电。
可是怪的是尉迟东、欧阳西两个人竟真象触了电,刚摸上腰际的右手倏地抖动一下,旋即软绵无力地垂了下来。
花三郎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视若无睹,装看不见。
柴立的一双冷峻目光,又落在花三郎脸上,这当儿柴立的一双目光象两把利刃,吹毛断发的利刃,用不着触碰人的肌肤,只让它扫上一下,似乎就能割裂人。
但是,花三郎表现得仍然无动于衷,生似他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那一双利刃动不了他分毫。
突然,柴立一双目光中的冷厉,光亮,收敛得无影无踪,这时候看他,十足的一个普通人,谁也不会相信,他会是个内外双修的高手,他抬手肃客,也跟一般人招待朋友一样:“请坐!”
“谢谢!”花三郎欠了欠身,潇洒极了,脸上带着笑容,也生似来做客的。
陪着花三郎坐下的,只有柴立,尽管柳三影、尉迟东、欧阳西,在肖家的职务都是管事,可是这当儿却跟七名腰佩长剑的黑衣人一样,只有站在柴立身后的份儿。
“柴大管事。”花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