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祸然后再给我戴上个自杀未遂的帽子,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又有新的新闻可以传播呢,满脑子里胡乱想着,我也想停下来,可怎么也无法遏制大脑的思维。
我把视线移到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飘起雪来,细小的雪花轻轻撞击窗户的玻璃上,融化,水滴顺着光滑的玻璃向下流,像极了我在夜间流下的泪,最近,这满肚子说不出的委屈都融成了眼中的泪,每当夜幕降临,我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于是,眼泪就不经意地流了下来,落在枕头上,湿漉漉的。
雪越下越大,鹅毛般的雪花飞舞,这么多年来似乎只有今天才真正的细心地观赏飘雪的场景。可惜我是躺在床上,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隐隐约约的童年记忆展开:我骑在爸爸的肩膀上,两腿叉开,任其随意摇摆着,爸爸抓紧我的小手,摇着身子,哼着曲子,畅游在飘着雪花的雪地里。
那时我五岁,伏摊在他高大的身躯上由着说不出的欢快,我也跟着唱,嘴不着调地胡乱哼着。妈在后面紧跟着,隔着厚厚的棉手套手中握着一个大大的雪团,记得她笑得很灿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有了一个定义:雪花就是蒲公英的种子,洒在哪里,哪里就会有收获。而这句话就像不朽的警示语一样铭刻在我的记忆里,每每雪花飘起,那句话就会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是的,“瑞雪兆丰年。”雪花也即是新的希望,我呢?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等雪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左右了,这时周哥哥下班回来,他提议我去外面活动一下,我没有拒绝,就由他搀扶着走出了病房。
我呼吸着这五天以来唯一没有来苏水味道的空气,心里爽朗多了。此时医院的后院,早就是另一番情形,两个雪人耸立在那儿,萝卜鼻子歪翘着,瞪着两个用点滴瓶盖做的眼睛,看上去很滑稽的样子,其中一个,干脆戴上一个遮阳帽,歪着,很神气的样子。我最终还是因伤口的微微疼痛而扶着花园旁的木椅而坐了下来,上面早已经有人清理过了,但仍旧有些潮湿的感觉,凉凉的。
妈朝我们这边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坐垫,走到跟前,递给我。
“椅子上凉,还是把这个给垫上。”
周哥哥接过坐垫,扶起我,铺上,很亲切的举动,妈也看在眼里,便道:“其实弦子有你们照顾着,我也挺放心的,你也忙了几天了,弦子的身子骨也见轻了,没啥大碍,你赶快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周哥哥笑笑,看了一眼我,对妈妈说道:“其实,该愧疚的是我,要不是我那天急着赶时间,扬弦也不会摔成这个样子。反正我下班后也没什么事情,来陪陪她也行。”
妈便开始客套起来:“你可别这么说,扬弦有时候会孩子气,你也别放在心上。”
周哥哥笑了笑,没说什么。
其实我在他面前也没有表现得很不懂事,不明白妈为什么会这么说。我自然理会,由着两个人随便谈论起我来。
《心形硬币》第二章 心记(下)
【每个孩子青春时期的煎熬都会有一个过渡期,他们茫然,彷徨,不知路在何方,但当他们渐渐地成熟起来,累积起人生的各种经历时,也即是对生活理清头绪,云开雾散之时。】
周翔——心记
我看着这个总爱保持沉默的女孩子,把一本《郭敬明文集》掖在枕头的一侧。
等她睡熟,我拿起那本书翻看起来,里面的好多句子都被她勾画起来,有的句子我也不明白郭敬明这小子为什么会这样写,为什么会这样说,他说自己是个喜欢仰望天空的孩子,喜欢以四十五度的角凝注天空。我也试着以他的方式朝着窗外看,没觉得以四十五度的角与直望天空有啥不同的地方,天依旧的昏暗,阴沉,布满了冬的气息。于是,就觉得他们这个年代的孩子是不是总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有的时候恐怕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吧。
再翻,满书的标记,有几处还写了文字,其中一处隐隐约约像是这样一段话:“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了,我一直怀疑自己一是否被某种东西束缚着,它缠得我脱不开身,我想飞,却仍会折翅而落,还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以飞来解脱的本领。但我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是我不能解脱,而是我一直背着一个大包袱,由于它太重,以至,再摆脱它之前,我注定飞不起来。”
看来这个孩子的心里压力的确很大,再想想自己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岂不是也是这样,患得患失,优柔寡断,彷徨不知所措,种种焦虑,多余的遐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总是纠缠着自己,想喘息,似乎又没有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