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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问:“张大哥,那你会觉得亲口为吕太傅吸 血很不值得吗?你会后悔有这么位爹爹吗?”
张宪没有作答,他在猜测着临安城里发生的事,然后坦然的对岳云说:“这个不一样。但云儿你要知道,男儿一入军中,身份就不再只是一位父亲、儿子、丈夫。岳元帅首先是位三军统帅,是大宋地臣子。离开岳家军和朝廷他才是儿子、兄长、父亲和丈夫。”
“迂腐!”岳云心想他是问错人了,军中都说张宪是父亲的影子,甚至走狗,张宪大哥当然是和父亲一样的迂腐古板。
张宪看出岳云神色的不屑,解释说:“对刺客来讲,‘擒贼先擒王’是战术,对我们来讲,三军不可夺帅,一国不可无主。否则会大乱。既然投身军中,将自己置身于这棋局中做为胜负关键的一子,必要的时候,一切都是为着大局,再不能有私心。只中间若人人顾了自己地利益,怕这败局已定了。若是云儿你说的场景,我不会有丝毫埋怨,因为必定要有取舍。”
岳云寻味着这几句话,似懂非懂。
“比如这临安城满眼都是豪宅,却没人去想军中还在忍饥受冻。若人人贪恋自己私利荣华,早晚一天兵败,怕这些宅子也都化做瓦砾,性命都未必能保还谈什么享乐?”
张宪 III
张宪 III
宪吩咐岳云收拾衣物离开吕府。
岳云惊诧的问:“张大哥,你就这么走,吕太傅不会动怒吧?”
张宪没有答话,向后院门走去。
“七郎,七郎你听娘的话,七郎~~”岳云看到张宪大哥的母亲蹒跚着追上来,因为是莲花小脚,所以走快了就摇摇欲坠的样子。
“娘,你多保重。大战在即,儿子必须要离开了。”张宪咬牙扒开母亲紧紧抓住他胳膊的手。
岳云知道,襄汉大战就在眼前,岳家军同刘豫大军的战局已经是箭在 上。
“七郎~~”张宪母亲的哭泣声。
“站住!”眼前吕太傅拄了拐杖一瘸一拐挡住去路。
“父亲,你怎么下床了?”张宪惊愕的话音未落,吕太傅抡起拐杖向张宪砸去。
张宪立在原地并没躲,任拐杖打在身上,皱皱眉没有说话。
“把这逆子给我绑了,绑起来!”吕太傅咳嗽着叫嚷,一口痰堵了昏厥过去。
闻讯赶来的吕修涵无奈的看了张宪一眼说:“爹他气晕了,没大碍,你走吧。”
岳云随了张宪趁了关城门前赶出了临安城,一路快马如飞往江州大营赶。
“张大哥,你就这么出来,日后可怎么回家呀?”岳云小心试探,张宪的面容一直阴沉,似是在想心事。
“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张宪笑笑做答,快马加鞭,岳云随后紧追。
岳云回家见了奶奶和母亲弟弟们,安娘早就围了哥哥岳云不停的问他那些在临安城值得骄傲的风光事迹。书房里,岳云偷眼看看父亲,心中那挥之不去的阴影总在作怪,仿佛爹爹已经是那么的冰冷。
直到这个时候,岳云忽然理解了张宪大哥。张宪大哥总在叫吕太傅“老爷”。不肯轻易叫爹爹。
“爹爹”这个词太温暖。又要付出太多的代价。而“父亲”就是种职务,就像父亲在军中做元帅,就像他在张宪大哥的军中做麾下一样。彼此各尽职责本分就是了。
那一抹惨淡的顿悟后,岳云听到父亲莫名其妙地说了句:“自古有言,以色事君,终难长久。”
父亲为什么忽然冒出这么奇怪地念头,这话是点拨他什么?若不是父亲执意带他去临安,他才不稀罕去那鬼地方。岳云心里的委屈翻江倒海般涌出,泪水都要奔泻而出却骤然忍住。怕这也是种无奈。那将他送到敌人刀剑下的父亲,到底心里可有他这个儿子的位置。
“父亲教训的是,岳云明白。”岳云木然的答道。
岳飞从桌上拾起一个奏折递给岳云:“你看看。为人父者理应如此处置。”
岳云展开奏折,心里奇怪什么事和他有关,值得父亲给皇帝上奏折?
奏章是“辞男云除御带札子”:
少保枢密副使臣岳飞札子奏:臣今月十二日,准尚书省札子:奉圣旨,以臣辞免男云除带御器械差遣不允。臣窃以御带之职。至近冕旒,非有干城之才,可以任腹心之季者,不足以当其选。臣男云年少蠢愚。殊未练达世物,一旦骤迁此职,实非騃幼所能。陛下为官择人,岂当出此。知子者父,诚不皇安。不免披露愚诚,再干天听。伏望睿慈。追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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