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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理事务?
“皇上恐怕自有深意……想来是因为我曾跟随父亲在封国多年,熟稔具体事务,又或许赵地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个被撤的封国藩地,较为看重吧。”白子安被临时受命前往邯郸,心中也颇感纳闷,可他向来不计较尺寸得失,倒也不以为意。
“这一月来,近水楼台,不知道宏远心愿可了啊?”韦璧突然走近来,面带促狭地盯着白子安看。
白子安俊面微红,佯装不知:“不晓得你在说什么。”说完拔腿就想走
“自家兄弟,这也不能说?”韦璧哪肯轻易放他离开,只紧紧拽着他不放。
此时外场之上,多有官吏往来其间,见此情景皆窃窃私语,掩袖而过,看得白子安一阵好笑:“得了,先前传你和寡妇纠缠不清,再下去就要变成和我纠缠不清了……怕了你了,我和她说了。”
“她答应不答应?”韦璧的好奇心被勾动起来,越发对他追问不休。
“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时机不对,皇上来了。”
韦璧怒其蠢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调侃道:“佩服啊佩服,一个月……整整一个月!换了我洞房都入好几回了。”
“她如此伤心,我又怎能提起这事?”
“你们的事,你同皇上求了没有?”
白子安被韦璧一问,眉眼间涌起几分淡淡的黯然,轻声说:“求了,皇上说再想想。”
“还要想什么?是怕一个宫婢配你委屈了?还是你光禄勋白大人配不起乐氏嫡女?”
白子安心中倒也能理解皇帝的想法,叹道:“你也说了,她是乐家人……皇上必须顾忌着涵碧殿那位。”
韦璧低头沉思片刻,突就想起赵王护军与奚、陈、李三族殴斗那夜,他曾有心成全白子安的相思之苦,顺水推舟玉成他和乐歌的婚事,可皇上他……
“宏远,天涯何处无芳草……若是我,就算了,毕竟她是御前的人。”韦璧心中隐隐有些了然,便点到即止,只含蓄地劝了白子安一句。
“你也知道……”白子安面上的惆怅之色一闪而过,继而涌现的坚定神情让韦璧连忙截下了他的话头:“好了好了,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弱水三千,你只取一瓢,天下那么多女子,可谁也不是她。明白明白!再也没有谁比我更明白的了。”
白子安对他拱手笑道:“那是。论起情事来,朔阳侯认了第二,谁敢认第一。”
两人言语几句,白子安见日光渐高,急着出城,便告辞离去。
韦璧哼着小曲,人刚走到广弘殿外便见乐歌身姿秀雅,亭亭立在阶上仰望天空,不知在看些什么。
“侯爷来了。”王舟迎上来,给韦璧见礼。
“今儿皇上心情可好?”韦璧每每入广弘殿内阁前都有此一问。王舟深知他是个人精,极能揣摩圣意,便暗笑道:“今儿倒是真不太好,连乐姑娘都被说了好几回,不是嫌茶烫了,就是嫌墨不匀,我索性让她出来躲躲,省得被皇上责罚。”
“王内人啊……这乐姑娘你是该对她好些。”韦璧的弦外之音,王舟颇能领会,连忙点头称是。
“那本侯今儿去碰碰运气,看看皇上的心头之火会不会撒到我头上。”
“那侯爷您小心。”
入阁来,韦璧早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今日议事定有不平之气。果不其然,他把孝廉的名录递到皇帝手中,皇帝才瞥了一眼便怒道:“孝廉之选尚未开始,他又开始不安分了?”
韦璧淡淡言道:“……如皇上所见,邢侯圈定之人,不是他心腹门生就是年老体衰不堪大用的。当然了,邢侯说……这仅是让臣参详斟酌的。”
“军政……御贡……礼仪……选仕,他还真是样样都不落空。”皇帝起身来,负手在窗格前走来走去。
韦璧见他虽步履从容,姿态闲雅,可分明透着几分心烦意乱,实在不像他所认识的尚隐。他曾在陈留掌尚书数年,深知皇帝的脾气秉性,他一贯温和闲淡,处事游刃有余,便是早年在陈留纵马失蹄、后宫夺嫡争斗风卷云涌之时,也不曾见过他这般心浮气躁。
他正想着,眼光突然就被御案旁的乌木大匣所吸引,匣上贴着一张素色宣纸,纸上写着“简章”二字,字迹清雅淡丽,一如写字之人,看得他不禁咧开嘴笑了。
皇帝少见韦璧在议事的时候神游天外,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
韦璧马上回过神来,应对之言张口就来:“臣在想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凡事皆有度数,老贼如此擅专,贪心过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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