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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为是外头的事,接过披风边走边问:“那头有信儿了?”却是等了一阵不见福海回话,他顿住脚看过去,就见福海正挠头,脸一沉:“到底什么事?”
福海觑着龚炎则的脸色,小声道:“是下院的朝阳来寻三爷,俞姑娘那里……丢了根儿簪子。”说完也是一脸苦哈哈,丢根儿簪子也要找主子爷们,除了俞姑娘再没第二个人这么干过。
龚炎则一愣,找借口争宠这种事不似春晓那个木头能干出来的,丢簪子……嗯?他忽地想起春晓头上那根装着小叶钉的簪子,心头一惊,骂福海:“怎么才说,没轻没重的东西!”说罢疾步而去,倒把福海弄懵了,心里暗暗叫了声‘哎呦我的天老爷呀,三爷这是被辖制的死死的了!’
龚炎则主仆很快去的远了,叫红绫打发出来偷听的小丫头一溜烟转回去报信,待红绫听罢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小暮抓了几个铜板再包了两块糕点给那小丫头,小丫头眼见温温柔柔的红绫气的扭曲了脸,吓的收了小暮的东西就跑了。
门帘子扑啦一声,吹进来一些凉气,红绫蹭地站起身,一把将桌上的饭菜酒水扑落到地,身上也沾了许多汤水,却是视而不见,只顾咬牙切齿的发狠:“春晓,欺人太甚!我红绫发誓,这辈子与你,不死不休!”听的小暮浑身打冷战。
且说龚炎则急匆匆的回了下院,福海却是一把拉住龚炎则的袖子,伸手指了指自己嘴边,龚炎则眸光一动便意会,狠狠瞪了福海一眼,却是抽了帕子出来,仔仔细细的将嘴边的胭脂印子擦干净,随即将帕子掷到福海身上,转身进去。
福海看着那帕子,就觉心惊胆战,抖着手将帕子收好,就听屋子里传来龚炎则急迫的声音:“谁让你摘下来的,什么时候丢的,丢哪了?”帘子落下,剩下的话听的便不真切了。
屋子里春晓也急的不行,几个丫头将带去山庄的东西全都抖落开,搜虱子跳蚤般找的十分仔细,夕秋听说是三爷亲自定制的簪子,也急的冒了汗,又找了一阵没发现,匆匆的出去与朝阳吩咐,叫她带着几个可信的丫头在院子里找。
春晓回来后曾在院子里溜了两圈,坐车久了,腿有些僵硬。
朝阳寻了一阵,就听人说三爷回来了,她忙去院门口迎,却是三爷没回下院去了红绫处,小丫头一听眼睛就瞪圆了,也不多打听,只管回去向屋里的大丫头报信,正巧思岚在门边,听了这话便拦住众人寻簪子,气道:“还寻什么簪子,送簪子的人去了红绫那边了。”
春晓听闻也只是怔了怔,什么也没说,仍旧焦急的翻找簪子。丫头们想不通春晓是故作淡然还是真不在乎,春晓自己却是心里清明:龚炎则是许多女人的男人,簪子里的小叶钉却是她一个的命,孰重孰轻还用细想吗?
思岚却暗暗着急,她娘送她这么大个姑娘进府侍候人,还不是想要将来出嫁比旁人风光体面。可惜三爷没有正房奶奶,她娘又觉得春晓性子绵软好相与,才求了三爷送她过来侍候,却不曾想春晓性子发闷,做人不懂机变,甚至有时看会觉得不识时务,可苦了一心替春晓盼前程的人,要明白,奴婢风光全在主子的前程上。
思岚怒其不争,又怕三爷留宿红绫那里,沦落的春晓失宠那可就糟了,便背着春晓打发朝阳去寻三爷,嘱咐她说春晓不舒服,叫三爷回来。朝阳却是个机灵有主意的,去了只与福海实话实说,丢了簪子。
未曾想三爷真的急匆匆就回来了。
朝阳打帘子,三爷进屋便问,把春晓并屋里的丫头都弄愣住了。
春晓摆摆手叫丫头们都退下,因这支簪子的秘密只有两人知道,她不曾隐瞒,将方才松了头发要洗漱时发先簪子不见了,众人乱作一团的寻找,直到他回来,依然没寻见都说给龚炎则听了。
龚炎则想了想,沉声道:“会不会是丢在西山庄子了。”
春晓怔住,忽然想起自己跑去外院那一则,再后来还跳水救过人,这如何说?可万一是那会儿弄丢的,不说又怎么回去找?
龚炎则道:“你仔细想一想,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春晓咬着唇迟疑了一阵,到底将白天的事说了,只没说是自己偷跑出去,而是与跟夕秋解释的一样,应寰姑娘的约才出去逛的。
待龚炎则听到说她跳水救人,本来还想端茶碗的手嘭地拍到桌案上,直把茶碗震的一颤,也把春晓吓的眼角一跳。
“能耐了?还敢跳水救人?怎么没冻死你!”龚炎则眼睛一立,嘭的又拍桌子,那茶碗又跟着颤了一下,春晓耸了下肩头。就听龚炎则厉声道:“爷千疼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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