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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安枕,可最忧虑的却是怕睡过去就再也寻不回来,到底什么缘故害她身魂不稳呢?
“姑娘?”夕秋调侃道:“三爷不过是去给老夫人请安,费不了多少时辰即回,怎么姑娘的魂儿都跟着去了?”
春晓只听到后面,诧异的惊呼,“怎么你也看到我的魂儿飞了?”
夕秋吓一跳,转过头来捂着嘴儿直乐,“姑娘,这话儿你得去和三爷说,和奴婢说也没甚用处,三爷听了才高兴呢。”
春晓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大囧,脸发红的起身就进了里屋,直到帘子撂下还听夕秋呵呵的笑声,她咬牙将帘子掀了,道:“夕秋,不许与旁人说。”
夕秋明知春晓是个和善温良的主儿,并不为怵,笑嘻嘻的捧了线篓子过来:“姑娘吩咐,奴婢绝不往外说。”用线篓子碰了碰春晓的手,难掩笑意的道:“姑娘放心挑线吧。”
春晓拿她没辙,无奈的接住,扭身委到炕边坐了,真个像模像样的挑起线来。
那边龚炎则从老夫人院子出来就被珍儿拦住,珍儿未语先泣,见龚炎则皱了眉,才用帕子按住眼角,细声细气道:“三爷有了新人忘旧人,可不狠心?”
龚炎则上下打量珍儿,上身穿桃红斜襟袄,配浅红遥П唏奕梗��雕詈仙�刻校�飞鲜嶙潘�伲�⒓漪⒆殴�浦榛ǎ�苍驳难劬Υ�牌叻至的饺�殖钤梗�⒌屯罚�冻鲆唤诜劬保�挂灿屑阜侄�酥�耍��戳丝刺焐��胁凰阃恚�⒉坏⒏橛氪合�猛矸梗�隳贸鲂┬酥吕矗�豳�溃骸八�切拢克�蔷桑恳�固�欢�恕!�
珍儿一听有戏,忙暗暗打起精神,学出那些姨娘的姿态,夹着腔调道:“三爷心里有数,明明看出奴婢难过,还故意挑着痛处说。”
“你是爷肚子里的应声虫不成?说的怪可怜的,可你这话说的无趣,明明你是新的,她是旧的,哪里就伤心了。”龚炎则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指肚碾了碾,到底青春稚嫩,皮肤豆腐般水滑,手感倒是不错,他又细细摸了一会儿,眼见珍儿两颊俏红,酥软了身子向他身上靠,他习惯性的就要搂住,忽觉鼻端发痒,忙别开头打了个喷嚏,随即皱眉,心想:这什么味儿啊?香的过了。
珍儿此时芳心乱跳,脸红耳热,恨不得一时就叫三爷保住,亲亲密密的香上几口,没想三爷一个喷嚏,立时将她推开了,她一个不稳,差点跌坐在地,不由愣住,叫道:“三爷?”待站稳身形忙又想扑过去,三爷却迈步下了台阶,让她扑了个空。
“三爷?”珍儿不甘心,明明才觉得两人蜜里调油,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她哪里知道,龚炎则闻了一下午自然温暖的体香,一时闻她那一脸的劣质脂粉味几欲作呕,还不急急找空档闻些清新空气去。
珍儿眼见三爷走的渐渐远了,激灵想起正经事,拎起裙角忙不迭的追过去,福海余光扫到,很有眼色的往旁边绕路,却被龚炎则呵斥:“走哪呢?道不够宽要上房不成?”
福海多机灵啊,明白三爷是躲着珍儿呢,忙又窜回来,嘻嘻笑道:“小的不敢。”
龚炎则冷哼一声,负手大步朝前去了。
珍儿追的气喘,穿过园子里的小径,两边回廊里的丫鬟仆妇便多了起来,福海看着不像,慢了几步与珍儿近了些,珍儿抱怨道:“怎么走那么急?快累坏我了,我还有事与三爷说,你去前面让三爷等等我。”
即便福海再想与三爷的女人结善缘,也真真受不了珍儿这样‘夜郎自大’,毫无自知之明的,暗暗撇嘴道:“俞姑娘还等着三爷用饭呢,你有什么事等三爷得空再说吧。”
“俞姑娘?”珍儿顿了顿脚,忽然想到,惊道:“是春晓?”
福海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郑重道:“是俞姑娘,别喊错了。”说罢追上三爷。
留在原处的珍儿一时发怔一时发狠,阴毒的笑了笑,转身就朝红绫院子去了。
红绫打发珍儿去请三爷来探病,却又怕三爷见自己脸色不好而不喜,就让小暮扶着洗簌梳妆收拾好了才又回炕躺着,时不时的抻了脖子看窗外,院子里却连个鬼影子都不曾进。
想到鬼,不由头皮发麻,那日在山洞见的可不正是鬼吗?明翠那丫头还被鬼摸了一把,到现在还怕的说不利索话,叫她嫂嫂领回家去了,指望她办的事自然也办不成了。
又想自己之前装病作假,恰老夫人病情反复,无意中配合她演了一场戏,成功将春晓从冬晴园狼狈撵出去,却不想倒成全了春晓进驻书房临近的下院,这回与三爷更能日日相守了,直把她气的呕血,一计不成再生二计,只时间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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