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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我们的去留他根本不在乎。再说,灵婴楼能闯上山来,山下又岂能平静?爹,娘,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我很好,不会有事的。”
梅牵衣细想着当初,展凉颜要的是小公子谭止戈,谭止戈一抢到,他跟着就撤了。在此之前,倒霉的只有场上那些穿黑衣的人。展凉颜憎恶黑色,在他有杀意的时候穿黑色的衣服,无异于往他剑刃上撞,他向来不会手软。连对他自己的孩子都是如此。但所幸因昨日武林山庄紫凤小丫头那一番话,今日场上,无一人身着黑衣。
再看展凉颜,他依然与谭笑书两人你来我往假意地说着开场的场面话,最后叹道:“看来谭庄主是不愿割爱了。那本座也只好不客气了。”那有意无意的轻叹,挠得她心底一丝丝发痒。若无那面具,说不得,那眉心还蹙起轻轻的细纹,那唇还轻轻地抿出一小小弧度
梅牵衣陡然凛神,在想什么!
群雄里有人喊着:“灵婴楼主休得嚣张!武林山庄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又有几个人跟着喊道:“就是,小公子是什么身份,岂是你说讨便讨的?”
展凉颜正缓缓移首,银月的面具反射着阳光晃过梅牵衣的眼睛。梅牵衣禁不住眯了眯眼,听他缓缓道:“东岳紫阳门。”
没有第二句话,众人只觉得眼前红云飘闪,在空中舞过一个来回,瞬间又回到最初的地方。只是原本空荡的长袖底下,突然多悬出一柄青钢长剑,森森地耀着寒光。众人顿时屏声凝息,手纷纷按住兵刃,只待他一出招,便可一拥而上。
这时,刚才发话的紫阳门人突然惊叫了一声:“我我的佩剑?”
展凉颜红袖一抬,那柄剑便颤颤地落地,斜插入土。被夺剑的人,瞬间面如死灰,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东岳紫阳门以剑扬名,且不说剑法造诣之高,单说门中弟子向来讲求“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宁愿性命不要也会握紧手中长剑,此际竟在无意识间就被展凉颜夺去了手中长剑,功力的天壤差别众目可睹。
场上响起一阵抽气声,方才那些纷纷按住兵刃的人,个个都起了一身惊寒。原以为对方是亮兵刃准备动手了,却不知他早已出招收招,完胜完毕。
“还有谁认为本座不能索讨小公子?”展凉颜的视线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在谭笑书身上。“谭庄主,本座并不想多动干戈,故此好好与你商量。本座看中小公子的资质,想带他进灵婴楼,培养他为下一代灵婴楼楼主。此乃本座一番好意,也是他一番造化。”
谭笑书道:“难为楼主抬爱。小孙不才,却也当识正邪是非之分,恐负楼主所望。”
展凉颜再次叹道:“既然谭庄主执意不肯,本座也只好有违初衷,先礼后兵。到时候若伤了和气,还望多多包涵。”
他话说得轻飘,但名门之子,将来成魔教之首,是非正邪不分,谁能应允?话说到这份上,众人心里都已明了,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但思及他刚才当众露那一手,如今谁也不敢再当第一个丢脸的,不由自主地都往后缩了缩脚。
展凉颜垂眸睇着脚下众人的反应,状似为难地叹道:“本座要的是武林山庄的小公子,无意与在座诸位为敌,但倘若有谁愿意赐教,本座也不会不给面子。”再扫视了一圈,见众人均手握兵刃,蠢蠢欲动,那双幽湛的双眸似乎是笑了笑,又道:“或者,想众人齐上?”
“我来!”人群后拔起一道柳绿色的身影,在空中虚踏两步,犹如春风拂过一般,卓然落在场上。只见他左手合书,右手执笔,一派书生温文之气,正是谭中柳。
“谭二哥!”梅牵衣忍不住唤出了声。他不是展凉颜的对手,她比谁都清楚。
谭中柳侧目神色很是开心,朝她微微一笑,旋即又回头,道:“在下谭中柳,楼主想讨小侄,当先过在下一关。”
展凉颜睨了他一眼,身形微动,飘飘然自亭上而下,立在他面前,负手道:“书痴画痴谭中柳。但不知二公子是想跟本座比书还是比画?”
谭中柳平生自负,动武之时常以笔当剑,但此刻也知他为平生劲敌,大意不得。当下微微一笑,右手执笔,朝左手书册顶部插入,再一挑起,只听“唰”的一声,他右手再抬起时,已是一柄三尺长剑,剑柄正是那青绿色的狼毫笔杆,而剑身,则是一节一节铁片所连,平时收在书册里做书签用。书收入怀,他沉眉冷眼,随手挽了朵剑花,剑风咻咻,道:“比剑。”
展凉颜叹道:“幸好。”
“亮兵器吧。”
“谭公子要比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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