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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和二新来的时候我正倚在床边打盹。那一副痴睡的样子,无精打采的。可他们一来,我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有了丝精神。大伯皱起眉头查看方洛哲的伤势,二新把提来的水果和吃的放在床头柜上,拉着我出了门。
“他家里人呢?为啥要你守着?你又不是他媳妇,凭啥呀?”二新劈头盖脸地就问了一句,我被一阵抢白,没好气地答,“我要知道就好了。”他叉着腰说,“这小子是赖上我们家了吧?又伤?他是不是黑社会的呢?”
我没搭理他,倒将他一无所有的情形说了一遍。二新也拧紧了眉头。此刻,方洛哲的身份犹其重要而我们却无从得知。等他清醒后再问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这父子俩看出我的疲惫不堪,经决定遣我回家休息。我也没推诿,因为我是相信大伯比我更能照顾好他。一路二新陪着,终于让我放松下来,紧崩的神经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丢到脑后,不出一会儿便在长途公共汽车的座位上睡着了。我依稀着寻找一个舒服的睡姿和安稳柔软的肩膀,虽然对方很不情愿地把我的脸用手掌无情地推了开来,但我不死心地又粘了上来。
回了家后第一件大事便是睡觉。睡得天昏地暗,头脑发晕。真正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我扒着杂乱的头发,望着镜子里干涩的脸。我这是怎么了,这点累都经不起了。
新厨房里飘来饭菜香,会有谁跑到家里做饭了?我纳闷着被香味吸引了过去。站在门口往里一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妈的背后那么眼熟,她老人家的手艺让香味把我的眼泪都刺出来了。我忍住,嘟起了嘴。大妈,怎么会来这里做饭?
“起来了就去洗刷下,赶紧吃饭。”大妈头也没回地说着,手还在不停地忙碌着。我怔住,大妈是给我来做饭的?出于什么原因?想讨好我么?这不像大妈的作风。大妈回了头,盯着我又说了一遍,“你还怔着干什么?”
“哦。”我搔搔后脑,应了一句。想那么多做什么?事实上是真的好饿了。
大妈和我同桌吃饭,影响了我的食欲。我伸长手,夹了许多菜到碗里准备充足的存菜转移地方去别处吃,大妈轻声呵住我,“就在这儿吃,你想上哪?”
问了也是白问,我抿着唇不说话只得低头扒饭不答。大妈那冷峻着脸,如包公一般威严。她盯着我吃饭更让我连咽饭都成了机械动作了。半响大妈才出声询问方洛哲的情况。原来她关心的是他。是因为大姐的缘故?有丝丝的苦涩居然冒过我的脑海。我暗地吐了口气,一五一十地招来了。
趁着大妈沉思,在她眼皮底下赶忙夹了菜往嘴里扒。吃得太急,吃相全被回过神来的大妈收在眼底。我一阵哽咽。她不动声色地盛了碗汤放在我面前,说,“你们一定要了解他的亲人在哪,问清了,打个电话联系上,让他们过来接走这孩子,你们的事就算完了。这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也好有条后路。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知道么。”
“哦。”我只有这个字回应。
“听进去了么?”大妈的声音冷冽了许多,我睁大了眼睛,“知道了。”吃个饭都不安心。原来纯粹的鸿门宴。
大妈对我的态度似乎还不满意,“吃完饭呆会去洗个澡,身上都快臭了。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要懂得整洁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顺便把头发也洗洗。这么长了,有空去剪短一些。”
我练有忍受唠叨的功夫,我忍我忍。必须忽略大妈说话时候的表情,头皮硬顶着接受她的教诲。她说完了才拿起自己的碗筷吃饭。而我如负重释偷偷地嘘了口气。在她的注目礼下似乎永远都没有办法好好的随心所欲。她吩咐的事情像个紧箍咒一般挥之不去。
事有更不凑巧的时候,我正准备着要去接大伯的班时,大兔兴奋地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我有工作了!这不亚于是一个喜庆洋洋一蹦三尺高的好消息。还没来得及笑,我又垂头丧气了。大兔那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仿佛他没见过方洛哲的那副模样过似的。
两难选择之下,让大兔再找厂商宽松几天,心里记挂着姓方的没有心情去上班。大兔为难地答应了。我保证地说只要一天时间就去厂里报到。他才答应放我走。
一头牵挂着工作,一头又没命地奔到市里医院去。方洛哲已经醒了,纱布也只剩下额头那一圈了。大伯正和医生交谈着什么。我喘着气,把一个布袋子丢在床角上。他睨我一眼,被子下的脚尖挑挑布袋子。我朝他说,“别动。”那可是我的包包呢。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发白,声音嘶哑,“水。”旁边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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