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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杀爵挤眉弄眼的怪叫:“哎,事实上当初年战还真的是我的名字。只是我大哥哭闹着不肯,才不得已换了彼此的名字。妹子这一说,我也觉得不对。恩,有机会,让我大哥把名字还给我,也好来个名副其实。让妹子不再希奇。”
说话间,不知不觉的马车已经停下来,气息不变的白伐撩起沉重的帘布,恭敬的站立于车前:“小姐,年少爷,年府到了。”
玉楼月低头从灰暗的车厢里挪到轿边,在绿衣和白伐的搀扶下,俏盈盈的坐到精致轻巧的轮椅上,一手遮住阳光抬头打量传说中鬼府神煞的年府。
很沉重,这是年家府邸给玉楼月的第一感觉,从青黑色的墙面,从赫色铜门的缝隙,从偶尔探出脑袋的几支翠柳中,似乎连风也在这里停顿滞留了。两只红稠扎成的灯笼高高悬挂着,上面年字落笔粗重,隐隐约约有几分冷意透出来。玉楼月扬起头专注的盯着两个年字,察觉墨迹饱满,因该是新近之作,便招手唤来绿衣:“你看这两个字如何?”
绿衣脸上一亮,几乎是痴迷般的回到:“好凛冽的手法,笔势急转,峰路尖锐,杀意洋溢,壮骨孕藏。好字啊小姐,这个可是一派大家之作。怎么这些人舍得拿来当灯笼。”
绿衣的不舍之情取悦了年三少,他呵呵一笑,得意十足:“好丫头,有品位。这可是我大哥的难得佳作。他老人家一向勤习书法,但总是练个一字,要不是前天一阵狂风吹落了灯笼,我娘也不会要求大哥写了这两个字。够豪气吧!”
绿衣却是把口中的话压低了含糊:“好有什么用?字中尾势早断,此人中气微弱,应该是病缠于身,劳思不得。”年杀爵不去理会,兴至当头干脆就站在门口开始描述起自己当初跟年战学习的悲惨经历,全然不顾绿衣鄙夷怒视的目光。
哐砀一声,沉重的年家大门慢慢开启,然后就有中气压蔓延在空气里,仿佛只实质性的威慑一点一点的渗透人心,压的人不敢起反抗之情。
玉楼月顺着光线,窥视着这个四大家族中的战魂一族的风骨。她有些雀跃,却分不情是因为天命楼,还是因为年家。一叶而知秋,一个年杀爵,如此奇特,那么一个豁大的年家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围场里的短暂观听不足以为她带来多少感觉,所以玉楼月此时此刻的思绪混乱但是微微兴奋。
凛冽的气息从里面流淌到门外,随着两扇大门沉重的打开,两列年字黑色绣衣士卒立即恭身在大门两旁排开,像两条黑龙一直向未知的内堂延伸。另有四十九位侍卫健步走出,扶着腰刀,护卫在甬道两侧,齐声虎啸到,“恭迎少爷回府!”
年杀爵在这样刀剑林立的气氛下,素容严面,潇洒的一个请势,说不出的贵气,“欢迎光临年家!”他笑的有些高深莫测。
第三十章 求进天命
进了大门,石板路直通幽处,亭台楼阁极具个人强烈风格,棱角硬朗,煞气迫人。伫立的家仆身着单薄麻衫,却不见一丝冷缩的神情,看来全是平日习刀弄枪的武人。年三少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散去,举动间也许是因为处在年府的原因,更增添了他豪迈英锐的气势,若不是绿衣神经较粗,玉楼月心性淡泊,在这样的威慑下,哪里会有其它两个女子像她们一样自在快意的。
路不长,很快就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周遭寸草不生,黑色大理石铺出一块四方台面。角落上分别有石雕压地,简洁里见凝练沉重意味。这是年家每次出征的祭祀之地,果然不同与玉家,作为夏龙的第一战魂,年家的一草一木都流露着杀戮的沉重。
曾有说,杀戮会让人上瘾,或者倦殆,要么彻底迷失自我,要么真正懂得战争残酷中的慈悲。玉楼月看到大理石面上流转的黑色光彩,心里大定,不知为何,她从年家的细微末节中品尝到的是对于战争的慈悲。或许,要胜利需要的还是一颗能知晓大爱的心。
“妹子,我大哥在那边。你随我来。”年杀爵推着玉楼月的轮椅,大步前行,还不忘挥舞另一只空闲的手招呼着不远处那个身影,“大哥,大哥,我是阿爵啊?”他的叫声很响,容易让人的耳朵刻骨铭记。
走进了才终于看清是年家如今的主事人——年战。
这个男人正端坐在一张四脚竹椅上,身上的月牙色长衫褪到腰际,袒露着月白色的背,微微弯曲着扎满密密麻麻的细小银针,背似乎不是张在人身上的,它单独的存在与众人面前,又像一把伸缩自如的剑,另人遐想无限,也不奇怪这时候,绿衣扭转过头,赤红了双颊。
玉楼月仔细探勘,终于确定上面没有武人常有的伤痕,很干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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