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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华冲魏景鸿拱拱手:“皇兄您放心,臣弟百分百相信您的为人。这个女人刚才所说的一切我都会派人去一一查实,定竭尽全力,还您一个清白。快,请大夫来,先看看这个女人是否真的怀有身孕。”
魏景鸿一脸菜色,死死瞪着魏景华,恶狠狠地说道:“本宫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本宫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她。就算要查,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皇兄,三哥也是为了您的清誉着想才派人去请大夫的。毕竟这女人说的话在场这么多双耳朵都听见了,若是不查清楚,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误会吗?”
魏景琰冠冕堂皇地发表了一通言论。
魏景华和他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苏皓月心中暗自嘲讽,倒是难得看到这二位皇子勠力同心的时候。为了扳倒太子,看来他们是心照不宣地暂时结成同盟了。
很快,大夫就被请了来。
他放下药箱,当着众人面为叶怡安诊脉。
半晌后,大夫捋了捋胡须,说出了结果:“这位夫人确实怀有身孕,孕期四月有余了。”
魏景鸿如遭雷击,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汗直下。
苏皓月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魏景华既然精心安排了这一出好戏,必然是会把每一个细节都准备妥当的。
怀孕是肯定的,但是孩子到底是谁的,就不好说了。毕竟要查实这一点,必须要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才能验证。现在距离生产还有六个月,在这一段漫长的时间中,能做的事情那就太多了。
傅太师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他平日就是不苟言笑的夫子形象,皇子们都对他很敬畏,加上此刻在震怒中,看起来就更加可怕了。
“太子殿下,老臣实在是不太明白。这女人您能解释一下吗?”傅太师深吸一口气,说道:“请太子殿下体恤老臣的心情,不要责怪老臣无礼。让老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女人若是与您毫无瓜葛,为何会豁出性命,豁出名誉来诬陷您?”
傅太师想不通的也正是魏景鸿想不通的地方,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一点,傅太师有此疑问,就是已经将这女人的话听进了三分。
真该死,这个女人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还特地选在他大婚当日出来闹事,就是为了在这么多人的面把他的罪名坐实。如此一来,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他,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到他和傅太师一家之间的关系。那么,母后精心筹划的政治联姻,就功亏一篑了!
“傅太师,这是诬陷,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想陷本宫与不义啊!您是本宫的老师,您难道不知道本宫的为人吗?”魏景鸿叫苦不迭。
他虽然好色,但是身份高贵,想得到一个女子,何必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再说,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白送他他都不一定愿意接受。为了这女人冒这么大的风险,他犯得着吗?
但是这话怎么也不好当着众人面说出来啊,否则洗脱了嫌疑,却又会被冠上拈花惹草的罪名。
“但是三年前您随陛下南下巡视,路经湎州,是事实。湎州雪灾,死伤无数,也是事实。就连这女子怀孕,都是”傅太师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别说这女子怀孕,认真查下去,恐怕这女子还真的在三年前陛下的酒宴中献过艺呢。
魏景华做事,一向是谨慎至极的。他筹谋一切,孤注一掷,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时,即墨寒带着齐北亭匆匆赶来。
苏皓月一把将齐北亭拉到身边,悄声问了几句话。
得到回答后,她清了清嗓子,整理一下裙摆,穿过人群走到还在不停抽泣的叶怡安面前,递上去了一方手帕:“姑娘,先擦擦眼泪吧。”
魏景琰看到突然站出来的苏皓月,吓了一跳。
叶怡安以为苏皓月是同情她遭遇的旁观者,便伸手接过手帕,带着哭腔说道:“谢谢你。”
苏皓月笑了笑:“你刚才说你是湎州人氏?正好,我与湎州也有些瓜葛。不知你是湎州哪里的啊?”
叶怡安警惕地看了苏皓月一眼,回道:“均县溪水坪。”
“哟,那真是太巧了,我有一位朋友也是来自湎州溪水坪的。”苏皓月回头唤道:“齐公子。”
“是。”齐北亭应了一身,走上前来。
“这位是竹影文社的掌柜,齐北亭。”苏皓月笑眯眯地说道:“齐公子,我对湎州不熟悉,但你是土生土长的湎州人。不知那地方大不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