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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事越快越好,不容耽搁。”
苏睿呆呆地站在三皇子府门口,迟迟没有动作。
翠竹的话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想,正是李玲花以形势要挟,诱使苏若雨用了化骨散从而毁容。
而且经过他的调查后得知,化骨散是来源于西域的奇药,在京都基本上处于有价无市的状态,一般人根本搞不到。李玲花掌握着苏家所有的商铺,日常往来的人群中也不乏异域商人,这其中就有很多人来自西疆番邦。
而且,据徐老七的供述,李玲花曾在禁足期间偷偷出过府,还喝了酒,极有可能是她为了购买到这种珍贵的药膏,特地请西域商人饮酒吃饭。
点点滴滴串联起来,苏睿已经能肯定,李玲花就是毁了苏若雨容貌的始作俑者。
他想要报复,却不单单是为了苏若雨一人,而是为了整个衰败的大房。
作为大房顶梁柱的苏镇山已经死了,他自己也被勒令永远不能参加科举,这就意味着他仕途的终结。
而苏智呢,却能坐享高官厚禄,前途不可限量。
即使这样,李玲花还不满足,为了铲除苏浅颜的绊脚石,不惜对大房剩下的唯一嫡女苏若雨痛下杀手,以致苏若雨容貌尽毁,神志失常,成了一个废人。
他苏睿作为大房的嫡子,纵使拼了这条命,也发誓要报仇雪恨。
想到这里,他敲开了三皇子府的门。
有小厮在请示了魏景华的意思后,将他带到了会客厅。
苏睿踌躇不安地坐了很久,魏景华才姗姗来迟。
“三殿下。”苏睿一见到魏景华,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了。
他连忙从座椅上站起,抱拳道:“草民苏睿,见过三殿下。”
在大梁,世家的公子即使是见了皇子,也不必自称草民,苏睿之所以这样说,只是为了自嘲罢了。
魏景华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走到太师椅上坐下,慢悠悠地发话:“苏公子不必多礼,坐吧。”
“草民有罪。”苏睿不仅没坐,反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草民的父亲犯了大错,招致杀身之祸,草民更是永远不得入朝为官,这一切,本都是苏家咎由自取。可是却因为草民家族的罪过,影响到了三殿下的大计,草民每每想到这里,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固今日特来向三殿下请罪,请三殿下责罚。”
魏景华好整以暇地看着苏睿演戏,也不拆穿,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苏公子言重了。”
苏睿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个转,更加情真意切地说道:“三殿下,草民愿意豁出这条性命,弥补给三殿下造成的损失。”
“哦?苏公子打算怎么弥补?”魏景华目光阴骘,唇畔却带着笑意。
苏睿依旧跪着,猛地抬起头,直视魏景华的眼睛说道:“三日后,我们苏家三房的庶女苏浅颜就会嫁入五皇子府为侍妾,若是那一天出了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新娘子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殿下,这一场闹剧会不会很精彩呢?”
“你什么意思?”
“新娘子在入府前都盖着盖头,只要草民先将新娘换成其他人,让她在上花轿时宁死不屈,再喊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比如这婚姻是五殿下在婚前强占了她的身子,逼迫她就范等等。那时候围观者众多,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必定会让五殿下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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