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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明见状,在看李文轩面色,就知道李文轩中毒还没解开,于是便着子清李文轩先行运动逼毒,李文轩无奈只能先随子清离去。
两人到了一间禅房,子清瞧了瞧李文轩左肩上的伤口,只见那银针早已经全数没入肩胛的肌肉之中,想要取出并不容易,便问道:“那银针打的太深,我要为你取出来,怕是要隔开你的皮肉,十分的疼痛,你受得住吗?”
李文轩麻木的点了点头,此时师傅都已经不在了,这点肌肉之痛又能算的了什么?
子清着人取来药石,热水,又拿了一柄极其锋利的短刀在火上烧了几下,随后看了李文轩一眼,说道:“忍着!”
李文轩闭目不答,只觉得左肩上一阵滋滋灼热,音乐有些烧焦的味道,随后就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人拨开了自己的皮肉,手指在自己的皮肉中翻转,波动,最后终于寻得那支银针,从骨肉中取了出来。
子清不想李文轩多受折磨,无论是出刀还是取针,手法都是能快则快,一气呵成,可也就是这本来不长的功夫,却也让子静是满头大汗。
不过李文轩至始至终一声没坑,好像子清划破的那块皮肉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不但不疼,心中反倒是觉得这些痛楚是一种享受,因为此时的只有这肉体上的痛,才能让心里头的那份难过,稍稍缓解一些。
子清又为李文轩敷上了药膏,说道:“毒针已经取出,剩下的那些余毒,你自己应当可以运功化去的,你若是觉得不行的话,我再找人给你煎两幅解毒药。”
“是啊,修炼了洗髓经之后,便可运功化毒,寻常毒物根本不惧,这是师傅教的功夫,可现在师傅呢?”李文轩心中又是一痛。
子清见李文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年轻,有些事情看的不太明白,今日之事,对你来说或许是不舍,你会难过,但是对他……或许是一种解脱,是一件好事。”
子静刚刚为莆田寺战死,李文轩心中悲痛,哪里容得下有人说风凉话,当即怒道:“子清大师,你为我治伤,我欠你一份人情就是,可你若是想要取笑我师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子清淡淡的说道:“你莫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吧,来,我与你讲个故事如何。”
子清见李文轩无动于衷,于是又道:“你师傅他有没有向你讲过他过去的事情,比如他当日为何离开莆田寺?”
李文轩本不愿意开口的,可一说是子静的事情,便摇头道:“没有说过,师傅像是不大愿意提起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不高兴,也就没有问过,你说这个作甚?”
子清继续说道:“多年前,在这莆田寺,乃至整个武林都以我师弟,也就是你师傅的天资最高,时任方丈的智光大师也正是我们三人的师傅,他见你师傅如此天资,怕是百年难见得其一,对他自然是倾囊相授,很快你师傅他的功夫就超越了智光大师,智光大师见自己已经无可再教他,便破例传下话来,但凡寺中所藏经卷,各种武学书目,你师傅他均可翻阅研习,只是有一本经书除外,你可知道是什么?”
李文轩说道:“你说的可是洗髓经?”
子清点头道:“不错,就是洗髓经,我师父允许他博览群书,却偏偏独洗髓经例外,起初也没有什么,可是后来你师傅习武成痴,带后来竟然习武成狂,就在这时候武学上偏偏遇到了瓶颈,许久都没能再有精进,终于,有一天……”
李文轩追着问道:“有一天如何?”
子清叹到:“可惜啊,你师傅他天赋异禀却走不出自己的心魔,终于,那一天他夜闯方丈禅房,要威逼智光方丈交出洗髓经,当时有四名弟子听到动静,便纷纷上前喝止,却不料群起而上也非他敌手,反被他毙命三人,重伤一人。”
李文轩小声道:“重伤那位……就是子清大师您?”
子清说道:“对,那个重伤的人,就是我,我重伤倒地之后,眼睁睁的看着你师傅他为了夺取洗髓经,竟然不念师徒情分,对智光方丈百般折磨,将方丈的筋骨尽数……我在一旁苦苦哀劝,他却好像着了魔一般,不肯罢手。智光方丈尽管重伤却始终不肯说出洗髓经所在,最后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用我的性命胁迫,方丈大师终于万般无奈,将洗髓经交与了他……他一走了之,可方丈大师却因全身经脉尽断,重伤不治。”
李文轩浑身颤抖,说道:“不可能,你骗我的!我师傅是好人!”
子清又道:“你的师傅是个好人,可是,当时的子静,却是一个屠戮师门的魔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