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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热差事;不是谁都讨到手的。
要不是南直隶如今的学政是沈洲的表弟兼内舅;他也不敢将这个拿出来当人情。
沈洲道:“沈源为人;我也打听了。虽品行有瑕;并不是胆子大的。他年岁又在那里;入了官场只有往上奔的。要是这个也不稀罕;那只有以财动人;不过那毕竟难听……”
族长太爷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不再多说。
沈洲这里与族长太爷商量完;就亲自写了帖子;使人送到二房;言明请沈源明rì小聚。
沈举人从贺家吃完回门酒;带了几分醉意回来;就听说沈洲使人送来帖子;立时去书房看了;面上露出几分得意来。
他拿着帖子;坐下想了好久。要是让他主动开口同二房索要好处;实在拉不下脸;可平白舍一个嫡子出去;也不是他所愿。
一时之间;实是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沈举人便将帖子丢到一边;决定看看二房这边表态再说。毕竟过嗣之事;二房着急;他这边可不急。
至于沈瑞本身;到底乐意不乐意过继他房;沈举人却不会在意。
父为子纲;有他这个老子在;哪里能轮到沈瑞自专?
张老安人房内;贺氏站在那里;神sè微变。
张老安人见状;心中多了几分得意;没有好脸sè道:“没听到我的话么?赶紧给大哥收拾行李;大哥明rì动身去南京……”
沈瑾之前只过来与张老安人说想要尽快出发去南京;并没有定在是哪一天
张老安人之所以说的这般仓促;不过是见不得贺氏得意。
不管贺氏怎么故做贤良;进门几rì就逼走继子;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贺氏哪里想不到这一点;才不由地心急。
她可是牢牢记得贺二太太的话;要做个外人挑不出错来的沈门主妇。
她并没有想到这个是沈瑾自己的主意;只当张老安人故意为难自己。
“老爷那里;并没有提此事……”贺氏柔柔地道。
张老安人轻哼道:“瑾哥是我的孙子;我做不得他的主?家里乌七八糟的;耽搁了大哥读书怎么好?早早地去了南京;也得了清净;省的有人使坏;不让他好好读书”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拿眼睛瞥贺氏。
贺氏不过十几岁;张老安人这话就差直接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是恶毒后母。
贺氏面上臊的通红;无心与张老安人分辨;只低眉顺眼道:“媳妇尊老安人吩咐;这就下去准备……”说完;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张老安人难得有机会刺刺贺氏;还有半肚子酸话在肚子里;眼见贺氏这般自说自话就走了;压根没将自己放在眼中;不由火冒三丈。
想着这几rì沈举人与贺氏蜜里调油;将老母亲与儿子都撇在旁处;眼中只剩下这一个的模样;张老安人心中满是不愤。有心想从房里挑个婢子送过去分分贺氏的宠;可这几年家中稍后姿sè的婢子都已经让沈举人yín遍。她这院子里四个出sè的月;本是打算给孙子的;后来也都落到沈举人手中;剩下的都是平头正脸的。
可是任由贺氏猖獗;在四房就这么站住脚;张老安人又不甘心。
她想了一会儿;就使人叫了郝妈妈;吩咐道:“去寻个相熟的牙婆;就说家里要卖几个会唱曲弹琴的家伎;与我解闷……”
郝妈妈迟疑道:“安人;有技艺傍身的伎子身价银子可不菲;老爷那里未必肯”
张老安人咬牙道:“不用去知会他;用我的私房买人就是……”
至于为何不买几个婢子;那是因人牙手上的婢子多是小婢;年长的也是粗使;实在出sè的人才也不会混在婢子堆里典卖。
况且;知子莫若母。
只从沈举人养在外宅那个青楼里脱籍出来的窑姐三年还有来有往;而家中收用的婢子没有宠过半年的;就晓得他不爱那等老实乖巧的。
再想想张四姐的爽利泼辣;张老安人心里就有谱了。
想到不知所终的张三姐、张四姐;张老安人虽有些心疼;可更多的是担心。张三姐还罢;怯懦绵软的xìng子;并不担心有什么后患;张四姐却是素来刚xìng;定要记仇。
到了如今;张老安人并不觉得郑氏处置的不对;反而觉得她的手段有些软了
贺氏从张老安人房里出来;丝毫不遮掩;就开始掉眼泪;一路流泪到正房;心中恨得不行。
她是新媳妇;如今婆母有命;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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