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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闺中弱质女;最后落得个远嫁他乡、年轻夭亡的下场。
贺三老爷自觉良心未泯;实见不得宗房大太太如此;也是心中堵着一口气;道:“将五娘的嫁妆再添三成;十里红妆铺陈出去;我倒是看看;谁还会觉得贺家女是那等惦记前妻嫁妆的人?”
事关贺家女儿名声;贺三太太自己也有女儿;当即点头道:“就按老爷吩咐的办……”又忍不住埋怨道:“大姑nǎinǎi即便想要撒火也不当如此;看来是做了沈家几十年宗妇;儿孙具全;底气足了;不指望娘家帮扶……”
听妻子提及“帮扶”;贺三老爷就想到沈械身上;寻思是不是给长兄去信好好敲打敲打沈械;随即又觉得没意思起来。
如今沈家二房同本家关系缓和;即便自己不照顾沈械;京城还有沈家二房长辈在。
除了增加贺五娘的嫁妆;让贺家露露富之外;对于宗房大太太的昏招;他竟没有其他对策。
没几rì;沈家四房正式下聘的rì子到了。
沈举人预备的聘礼只有三十二抬;松江厚嫁成风;聘礼也重;这些抬数只算是中等;不过却没有人笑话沈家四房寒薄;只因那三十二抬聘礼中;有十抬是银子;每抬都是五百两;只聘银一项就是五千两。
亦是沈举人贪心不足;从原来的一千两提到三千不算;临了临了又厚着脸皮添到五千两。
这不过是娶继室;就这般大手笔;来客不由啧啧称奇;感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沈家四房这几年看着沉寂;没想到底气依旧十足。
有同沈家有旧的;未免替去了的孙氏不值;攒下万贯家财又如何?等新人进门;住你的屋;花你的银子;说不得还得打你的娃。都说好人有好报;可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
贺三老爷听着宾客的道喜声;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面上笑着;眼里却一片冰寒。
真是拿他当冤大头?他自己有心;想要给贺五娘多陪送几成是他的事;被强按着添嫁妆;可是没人乐意。
除了那十抬银子;其余二十二抬一看就是凑数的;却是因这银子晃眼;使得旁人都忽略了其他聘礼的不足。
贺三太太看着聘礼单子;亦是人前带笑;人后发愁。
待见到丈夫时;贺三太太道:“这可怎好?之前预备的嫁妆;还差一半。沈家真是的;之前都知会过了;怎么如此不厚道?”
之前他们夫妻两个给贺五娘按照五千两银子预备嫁妆;通过宗房大老爷也将消息传给了沈家四房。后边打算添的那一千五百两子的嫁妆没有另外告知沈家;也是要有意在晒嫁妆的时候压沈家一头。
沈举人此举;实让他们措手不及。
贺三老爷冷笑道:“这有甚愁的?前些rì子不是新添了一个十五顷的庄子么?直接添上”
贺三太太闻言;满脸舍不得:“那庄子多是上田;老爷可是用了一万多两银子才买到手……”
贺三老爷端起茶来;吃了一口:“不用舍不得;是贺家的终究是贺家的;嫁妆单子上添上一句就
贺三太太闻言;晓得丈夫意思。
世间嫁女;为了防夫家侵占嫁产;有的就在嫁妆上记上这一条;所陪卤田铺面只传自家外甥或外甥女;要是出嫁女无子女;娘家则会在出嫁女去世后收回陪嫁产业。
贺三太太苦笑道:“添上这句又有何用?五娘正是宜生产的年纪;看她身子骨也结实;那边四房大老爷又值盛年……”
贺三老爷轻蔑道:“地再好也要看种子……沈源想要占贺家便宜;他是找死……”
贺三太太听明白丈夫弦外之意;未免觉得五娘子有些可怜;想要劝上两句;不过想到那十五顷的庄子;就又闭上嘴……
京城;沈宅;九如居。
沈瑞换上新衣;冬喜将后襟上的褶子抹平;叹道:“二哥个子又长了一寸”
沈瑞听了;只是笑;并不说话。
沈瑞本就比同龄的沈珏个子高挑;进京这几个月;更像是适应了京城水土似乎的;身量直窜。如今虽说只有十三岁;可身高已经五尺五寸。
随同着身子抽条;有一rì沈瑞早起时发现裤裆里黏糊糊的;伴随着初次遗jīng;嗓子也开始变音;不再是清脆的童音;而是十分尖锐。
沈瑞便轻易不肯开口;并非是怕旁人笑话他声音难听;而是为了养护嗓子;如此一来倒是又显得稳重几分。
如今虽说沈瑞与沈珏两个还没有正式出继;不过身份已明;就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