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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仔细打听沈珠到底冲撞了何人。
既然沈涌在人前;已经抬出侍郎府;他就不能装不知道;即便沈珠挨了打;可有其冲撞贵人在前;说不得沈沧还得亲自登门去赔不是。
徐氏亦听了沈珠之事;不免后悔:“早知如此;我当时就不该携了他进京。不知到底打成什么样;要是有个不好;我心里也不安生;族亲们也要埋怨二房。”
“不过是皮肉之苦;天子脚下;别说是伯;就是公侯也没有哪个敢当街打死人的;沈珠又有功名在。”沈沧道。
徐氏即便不喜沈珠;也不希望沈珠在京里出事;晓得丈夫说的在理;心里安生许多。
过了将一个时辰;管家才回来;沈涌惶惶然跟在后头。
一见大老爷;沈涌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沧大哥;求求您救救珠哥……”
大老爷闻言;神情一凝:“是沈珠有什么不好?”
沈涌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哭道:“珠哥即便冲撞了贵人;可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多大的错也够了……可是那贵人说要除珠哥功名……”
他是真的怕了;那年轻伯爷连沈沧这个侍郎都不放在心眼;收拾沈珠不是玩儿一样。
大老爷闻言;眉头挑了挑:“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还不起来说话?不是打了沈珠棍子了么;怎么又扯到功名上?”
沈涌站起来;四十来岁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那人叫人打了珠哥棍子还不算;还说要除了珠哥功名……”
“仔细说?怎么扯到功名上去了?”大老爷皱眉道。
沈涌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将沈珠表明生员身份;而后那人临走前的威胁;一个字也没改;原原本本地说了。
大老爷听了;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因沈珠不服帖;随口吓唬人罢了。
大老爷便望向管家:“可打听清楚了;到底是哪位伯爷?”
管家面sè沉重;躬身道:“瞧着年岁;还有随从装扮;应是建昌伯。”
大老爷听了;面sè不由一黑。
要是寻常伯爷还罢;登门代族侄赔罪就赔罪;可这建昌伯是宫中张皇后胞弟;真正的皇亲国戚。大老爷在朝官;往来需要避讳。即便真是为了族侄冲撞赔罪;可被旁人晓得;说不得就要当他是谄媚权贵。
沈涌既在京城住过两年;自然晓得建昌伯为何人。
今上的小舅子;十几岁就封伯的张小国舅;谁人不知。
“沧大哥……这、这可怎么好?”沈涌面sè刷白;急得不行。
要是寻常勋贵;大老爷要是去亲自求情;说不得还能给几分面子;既是权势赫赫的张家;有个皇后胞姐、太子外甥;哪里需要给人留面子?
大老爷虽觉得头疼;可也晓得这麻烦避不开;便道:“建昌伯那里;我会亲自出面;倒是沈珠;伤势如何了?”
沈涌抹了一把汗:“后边一处好肉都没了;幸而没有伤到骨头。”
大老爷闻言一怔;随即又望向管家;管家道:“珠少爷伤处都在臀上至腿弯上;因此方没伤筋骨;看来建昌伯那边留了余地。”
大老爷神sè稍缓;却晓得往张家送的礼得再加厚三分。
这位张小侯爷少年失父;生母太夫人后溺爱地厉害;在京中飞扬跋扈;为诸纨绔之首。沈珠冲撞了他;又口出不逊;他只这样教训丨一下;并没有叫人狠打沈珠;已经是留有余地。
“看来传言也不能尽信。”大老爷心中暗暗思附道。
沈瑞这里;是次rì一早;才知晓沈珠昨rì在路口被杖责之事。
是长寿得了消息;悄悄说与沈瑞听的。
沈瑞听了;心情沉重。
沈宅就在仁寿坊;沈珠在仁寿坊路口挨了杖责;落在外人眼中与打大老爷的脸没什么不同。不管沈氏一族内部关系如何;在外人眼中;就是同气连枝一家人。
这建昌张延龄与他的兄长寿宁侯张鹤龄可是明朝最有名的外戚;显赫数十年;直待嘉靖朝兄弟两个方倒台。
沈珠给沈大老爷招惹这么个人物;就是挨打也是轻的。即便建昌伯不会因这等小事就与当朝侍郎结仇;可难保有人听闻此事;为了讨好张家;对大老爷落井下石。
今年是京察之年;大老爷仕途升转正紧要时。有了这一遭;还不知是福是祸。
王守仁接了沈瑞;见他神sè怏怏;问了缘故。
沈瑞将昨天的事情讲了;并且说了自己的担忧。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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