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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前rì闹腾了一场;这两rì虽托病不出;可到底有耳目在;早使人盯着客院这边。
不过显然同二老爷相比;她对沈瑞的身份认识还不足;只晓得他是沈家四房嫡子;嗣子候选人之一;因他年岁小;反而没怎么在意;注意力都在沈珠、沈全两个身上。
沈全随着胞兄离开;在二太太看来也是放弃嗣子之位的意思;剩下的沈珠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现下沈珠表现得越是从容洒脱;言谈之间也带了珞哥的某些影子;可落到二太太眼中却是越发刺眼;只觉得沈珠“东施效颦”;虚假作态;面目可憎。
待祭完祖宗;众人各自回去换常服。
一回到二房;二太太就忍不住对丈夫道:“老爷既不许我过继嗣孙;那就算了。老爷说的也是;老爷与我都不年轻;照看一个小孩子又哪里是容易的?又有何家在;选了嗣孙后;她就得抱着牌位进门。只是那这嗣子之事需二房先挑;就那几个人;要是等长房、三房都挑剩下;谁晓得身下什么歪瓜裂枣?”
二老爷听着前面的话;还觉得宽慰;听到后头;却觉得不像;皱眉道:“长幼有序;即便正式择嗣;自然也要大哥、大嫂选挑人;哪里有我们争先的道理?”
说着话;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少年身影;只觉得心中酸涩不已。
不过想到三太爷临终前那句话;还有早年那段往事;他即便面对沈瑞再愧疚;也没有脸去跟长兄、长嫂提想要择沈瑞为嗣的话。
又看了看妻子;眼下如此平静并未对沈瑞“另眼相待”;二老爷晓得;这是因妻子还不知他是孙氏之子;要是知晓后;即便不折腾;也亲近不到哪里去。
沈瑞可以入长房;也可以入三房;却注定与二房无缘。
被丈夫喝了一句;二太太已是“嘤嘤”地哭了起来;用帕子抹着眼泪道:“长房先挑就先挑;只是有一人妾身是死也不愿他进沈家。每每看了;就勾得我想起珞哥;心如刀绞似的疼。就是大哥、大嫂跟前;我也是这个话。我晓得因着何家的事;大嫂恼了我;连带着大哥都不待见我。若是大家都不顾及我;我就去别院待着;省的碍了大家的眼。”
二老爷听了;却是一愣。
他一下想到沈瑞身上;妻子这话中虽有威胁之意;可是这话只能威胁自己;威胁不到长兄、长嫂身上。若是那两位立定心思要择沈瑞为嗣;别说是妻子;就是自己出面拦着也拦不住。就是自己;对于妻子的纵容也不过是习惯;并非是不能狠心拒绝。
只是大过年的;真要让妻子因择嗣之事闹起来;也会引得大家不痛快。
二老爷便皱眉道:“几个族侄我也见了两回;怎么没瞧出到底哪个像了珞哥?到底是谁碍了你的眼;让你这么不待见?”
“三房沈珠”二太太咬着牙根说道。
二老爷想了想;点点头道:“长得虽不像珞哥;年岁与珞哥相仿;可行事作态是有些珞哥影子……只为这个;也不至于就让你这般不待见?”
二太太想到儿子;流泪道:“我就是看不得他;凭甚珞哥就去了;他就巴巴地随了大嫂子过来;想要占了珞哥之位……”
二老爷叹气道:“总要有人承继香火;这嗣子总要挑的。沈珠是诸族侄中唯一有功名之人;大嫂能带他上京;即便不会过在长房;多半也会留他给三弟支撑门户。”
二太太哽咽道:“那岂不是要锥我的心?”
二老爷冷眼看着妻子;道:“在我跟前;你也不说实话?到底因何看沈珠不顺眼总要说与我知;即便我去大哥、大嫂跟前探话;也要心中有底。”
二太太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我就是见不得这满肚子算计的东西旁人年岁还小;跟着大嫂出远门多是遵从家中长辈吩咐;沈珠却是十七;又有功名在。明年就是乡试之年;连备考都弃了;巴巴地跟到京城来;所为何来?这般急赤白脸奔着嗣子之位来的东西;我如何能容得下?”
二老爷闻言;不由默默。
他方才虽与妻子说沈珠是嗣子人选;可心中并不这么认为。且不说沈珠年岁颇大;就说其背后的沈家三房;即便二老爷远在京城;也听过其不妥当之处。
二太太说完那番话;也在偷偷留意丈夫。
做了沈家二太太几十年;她自然晓得大伯与妯娌的脾气;不是自己能劝住的。可二老爷不同;大老爷待两个弟弟极亲厚;只要丈夫肯出面为她说项;大老爷那里说不得就能应了。至于大太太;虽然平素厉害;可向来“贤良”;此等大事;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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