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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惧意驱使着她爬起了床,也顾不上盥洗,拉开抽屉就把一只带锁的匣子取了出来。
匣子里放的都是她的月例,钥匙只有她和青釉有。她打开匣子瞧了瞧,取了张五两的银票,然后叫了兰釉进来。
她跟兰釉说:“你跑一趟,把张大夫请来。就说我们府里兴许要他帮着瞧病,让他先来守着,不管最后用不用得上,这银票归他了。”
她真怕谢迟再挨顿板子,张大夫再好巧不巧地被别人叫走看病。
兰釉领了命便去了,叶蝉又叫来红釉:“去厨房说一声,让他们炖个鲫鱼汤……再炖个骨头汤!去吧!”
“诺。”红釉一福,便也即刻要走,又被她叫住:“……等等!”
红釉定住脚,叶蝉略作忖度,摇头:“别去厨房叫了,去外头找个酒楼买,别让旁人知道。若有人问起来,就说是我嘴馋了,想吃外头的东西。”
这两样东西,一听就是养伤时吃的。让厨房做,指不准就要掀起什么猜测、议论来,可现下事情还没出呢,她不能平白无故地让府里先乱上一通。
红釉于是拿了些碎银,也去了。叶蝉又在屋里焦灼地踱了两个来回,终于迫着自己坐回床上,双手捂着脸缓了半天。
不急不急!安排到了就可以了,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别的她一概帮不上忙!
可是还是好担心啊qaq,万一谢迟那篇文章写得令陛下不高兴了……
希望陛下手下留情!刀下留人!法外开恩!网开一面!
宫中,谢迟顶着俩黑眼圈走进侍卫们歇脚更衣的小间时,吓了白康一跳。
白康二话不说就把他往外推,压声道:“这样子你还敢来?赶紧告个假回家歇着去!”
这模样还敢往御前站?疯了?找死呢?
谢迟忍不住扯了个打哈欠:“白大哥别担心。我这是……陛下要我写个文章,我进来交差来了。”
“啊?”白康满眼不解,但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再问,想了想,沏了一壶极浓的浓茶给他。
——他足足放了半壶的茶叶,沏完倒出来的颜色跟汤药似的,味道苦得都快尝不出香味了。谢迟一喝就愁眉苦脸起来,不过倒真是提神醒脑。
“……多谢啊。”谢迟一边拱手,一边咂嘴缓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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