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页)
“夫人……”青釉一下子鼻子酸涩。
夫人瞧着从容自若的,可毕竟年纪小,这刚三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爵爷可千万别出事,不然这个家可怎么办啊?夫人刚对爵爷上了心,不论让她改嫁还是守寡,都太可悲了。
。
宫中,自上而下,人人自危。
太子打从回宫就一直在东宫里,三位公主也不敢去紫宸殿觐见。皇帝连批了三天的奏章,对冬狩的事绝口不提,就好像今年也并没有去冬狩过,更不曾发生什么事情。
紫宸殿西北边一片宫人居住的房舍里,悄无声息地腾了两间屋子出来,供七八个侍卫暂居。
说是暂居,倒不如说是看押。御前的宦官一刻不停地在门口守着,外人进不来,他们也出不去。
所有人都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陛下打算将这件事就此揭过,过一阵子就放他们出去,那倒不打紧,他们出去后守口如瓶便是。九五之尊不愿多提的事,他们活腻歪了才会四下去说。
可如果陛下叫他们去问话呢?当日之事,他们怎么说?陛下想听的是什么?
都说揣测君心是大不敬之罪,可出了这样的事,没人能不揣测君心。
谢迟一连几天都睡不好,夜里最多睡上两个时辰便会惊醒,然后在紧张带来的极度清醒中,翻来覆去地思索这件事。
他们远远看到太子和忠王的时候,其实二人还没打起来。整个始末,他们每个人都清楚得很。可陛下如果教她们去,想听的会是真相吗?
当下正值年前,是不是一切都该以和睦为上?是不是万事都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谢迟拿不准。君心离他太遥远了,他一点都摸不清楚。
。
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又持续了好几天。直至腊月初十的时候,忠王陆恒请求觐见。
傅茂川在御前二十多年了,皇帝对他也比对其他宫人宽和些。他已鲜少有战战兢兢的时候,但这日进殿禀话,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御座之上安静了许久,天子才开口:“他伤好了?”
傅茂川死盯着脚面:“是,一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